真志在匡扶汉室,扫清不臣,何不对荆州如今之危局存亡施以援手,共抗外侮,反而大军压境,逼迫景升公之后裔?此等行为,恐……难令天下有识之士心服,亦有损魏公‘匡扶汉室’之清誉。”他试图抢占道德制高点,将刘湛置于“不义”的位置。
这时,诸葛亮适时开口了,他羽扇轻摇,动作优雅,声音舒缓而清晰,如同山涧清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力量:“子敬兄,此言差矣,请恕亮不敢苟同。”他先礼貌地反驳,随即层层剖析,“刘景升公在时,虽有名望,然不能有效保境安民,整饬武备,致使荆州内部纷争不断,奸佞之辈如蔡瑁、张允之流把持权柄,排挤贤良,此乃荆州日渐衰微之根源。如今景升公不幸仙逝,其子刘琦,性情懦弱,缺乏主见,竟不能明辨是非,与那反复无常、先后依附吕布、曹操、袁绍,今又寄居荆州的刘备相互勾结,妄图割据江夏一隅,抗拒代表朝廷大义的王师,此乃取祸之道,自绝于天下,何谈‘合乎礼法’、‘名正言顺’?”
他顿了顿,目光湛然地看向鲁肃,语气加重:“魏公此番兴兵,非为一己私利,实为铲除地方割据,肃清奸佞,还荆州于朝廷王化,使数百万荆襄百姓,得享太平盛世,不再受战乱流离之苦。此乃顺天应人、大义所在之举,光明磊落,何须向他人解释?又何来‘有损清誉’之说?”
紧接着,他话锋转向江东,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清晰的警告意味:“至于江东孙讨虏,魏公早有明言,愿与吴侯永结盟好,共扶汉室,划江而治,各安其境。只要吴侯谨守臣节,安分守己,不包藏祸心,不暗中资助叛逆,我天兵所至,对江东秋毫无犯,此诺,天地共鉴。”他先是给出了一个看似美好的承诺,随即语气陡然转冷,如同冰棱裂开,“但——若有人不识时务,企图螳臂当车,逆天而行,或与夏口伪逆刘琦、刘备暗通款曲,提供钱粮兵马,以为奥援……那么,王师雷霆之怒,顺流东下,恐非江东水乡之柔橹所能承受之重。届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还望子敬兄,将此言,一字不差,转达吴侯。”
鲁肃听着诸葛亮这番绵里藏针、软硬兼施的话语,心中凛然,背后不禁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诸葛亮和郭嘉,一个理性剖析、占据大义名分,一个犀利直白、撕破伪装,两人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将刘湛方面的立场、底线以及潜在的威胁,清晰地、毫不掩饰地摆在了台面上:荆州我要定了,这是我的核心利益,不容置疑,你孙权最好乖乖待在江东,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他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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