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在“共伐不臣”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充满了暗示。这“不臣”可能指的是更南方的交州士燮,益州刘璋,汉中张鲁,但听在鲁肃耳中,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警告和未来可能指向江东的威胁。
鲁肃被刘湛这毫不掩饰的霸气、强 硬的态度以及那隐含锋芒的话语震得心神俱动,脸色微微发白。他知道,自己所有的试探、所有的斡旋努力,在对方绝对的实力自信和清晰的战略目标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所谓的“调停”根本是痴心妄想。刘湛的决心,远超他和他主公孙权的想象。
“魏公……”鲁肃张了张嘴,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或许是想再强调一下孙刘联合的潜在威胁,或者试图缓和一下这彻底僵住的局面。
但刘湛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疑:“子敬先生远来辛苦,江上风雨侵袭,想必也乏了。先在营中好生歇息吧。孤军务繁忙,江东之事,已有定论,就不多陪先生叙话了。”他转向荀衍,“文若,代我好生招待子敬先生,一应所需,不可短缺。”
这便是直接送客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鲁肃知道大势已去,再多言无益,反而可能自取其辱。他心中暗叹一声,只得再次躬身,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与沉重:“肃……告退。谢魏公……款待。”
看着鲁肃在荀衍的陪同下,那略显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帐帘之外,郭嘉才优哉游哉地又抿了一口酒,咂咂嘴,笑道:“这鲁子敬,倒是个实诚君子,品性敦厚,眼光也还算长远,知道江东独力难支,总想搞合纵连横那一套。可惜啊,跟了个年纪轻轻却心思深沉、顾虑重重的主公。孙权派他来,无非是投石问路,既怕咱们吞了荆州后揍他,又舍不得可能从荆州捞到的好处,还想端着汉臣的架子。如今路探明了,前面是铜墙铁壁,油盐不进,我估摸着,他回去跟孙权一禀报,那碧眼儿怕是更要抓耳挠腮,晚上睡得更加不安稳喽。”
诸葛亮脸上却并无太多轻松之色,他沉吟道:“奉孝兄莫要小觑了鲁子敬。此人见识不凡,胸怀大略,其‘联刘抗曹’,以保江东的战略构想,虽未在此次明言,但必是其始终坚持的核心之策。此次与我交涉不成,未能延缓我军攻势,反而见识了我方的决心与实力,孙权在其劝说下,很可能会放下犹豫和矜持,加快与刘备的接触甚至结盟的步伐。主公,鲁肃此行,如同敲响了警钟。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孙刘联手局面。夏口之战,宜速不宜迟。”
刘湛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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