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功业对他来说压倒一切、高过其他。”范宁终于转过身来,眼中燃起的神性之火似玻璃又似光,轻蔑、残酷、无有怜悯之心,“——这意思是你最初在塔顶自己表达的,所以如果现在我是你,我就去死了。”
在那天献完对新世界的见面礼后,范宁花了不多的时间便直接寻到了这位危险份子的本体。
实际上是因为此人的举动表现得过于嚣张了,他本来是擅长在秘史中穿梭隐藏的,可以更加充分地让行踪变得模棱两可起来,耗费掉范宁极大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没有那一瞬间在对面山峰上的露面。
但当范宁欲要施以手段尝试将其击杀时,才明白过来了对方有恃无恐的原因。
此人竟然将他自己“洗白”了。
具体不知道是在哪一段过程,大概就是在波格莱里奇陨落之后,范宁悟知“三者不计”并完成提升和穿门之前,最有可能的是在危险份子发现钥匙失控了的时候,此人借着“新世界诞生”这一特殊的进程,主动地误导世界,将自己的神秘学标识判定成了一个“幸存艺术家”!
这既是因为危险份子的狡诈和“衍”的混沌特性,也和当时的旧工业世界“创世蓝本”有一定关系,不计其数的濒临崩坏的民众被打捞、移植过来,这给了危险份子一个绝佳的浑水摸鱼的机会。
当然,这种“洗白”其实有些自欺欺人,虽然骗得了别人,范宁却瞬间便可识破他的伪装,但关键就是,此人顺势长在了一根“动脉血管”上面,范宁做不到在不动摇新生世界根基的前提下将其“暴力剔除”——除非此人自己作死,再度积累邪名,但他不会那么蠢,这样是主动脱钩,给范宁以机会。
所以说了这么多,范宁还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意欲何为。
“不坠之火”和“无终赋格”被神降学会毁了,“旧日”的概念被范宁毁了,“真言之虺”和“午之月”又被波格莱里奇临死前解决了,这五位和大功业有关联的见证之主,已经全部丧失了在新世界的存在意义。
换而言之,光之道途和夜之道途的“三位一体”,全都彻底且不可逆转地失败了。
所以他还在这里煞费苦心搞些什么?
“如果选择躺平活着,就躺得彻底,躺得老实。”范宁瞥了那礼帽下的脸庞一眼,走过几步,在几幅油画前蹲下,伸手缓缓抚过,带走其中多余的潮气,“否则.如果我哪一时刻下定决心,非要做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手术’不可,哪怕事后用个千年万年的时间来修复创伤.只要我这个念头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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