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深吸一口气,道,“逸之,我知道你为屯粮一事费心许久,我也是再三确认后,才敢过来告诉你,只是,我赶过来已经费了一炷香时间,对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现在过去应该来得及。”
夏云鹤闻言,眉头稍展,提着衣摆追上王延玉,“子昭兄,我与你同去。”
“好!”
“不可!”
王延玉的“好”字还没咬实,便被突然出现的夏老夫人打断,“逸之,让王县令先去,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母亲!”
“你且过来。”
午后日头又倦又毒,站了半会儿,王延玉已浑身冒汗,见夏老夫人抿紧唇,不愿退让,王延玉便揖道,“老夫人,晚生先告辞了。”
说完,给夏云鹤使了个眼色,先行离去。
夏云鹤见他离开,回头长揖道,“母亲,我要去。”
夏老夫人气极,“你真想把命搭进这些事里吗?有的人你斗不过!有的人你动不得!你要让我一人孤独终老吗!阿鹤怎么死的?你爹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母亲……”,夏云鹤垂下头,她抬头看向老夫人,“我……”
“夏云衍!你糊涂啊!”,就听老夫人抖着手指向她,红着眼眶,“那帮人绝了小的,绝老的,你不明白吗?你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有个好歹,你让我一个孤老婆子怎么活,我已经白发人送过一次黑发人了,你还要我再送一次吗!”
“我已经六十了啊!我的儿!你把我的心往死里呕啊!”,夏老夫人骂完,掩面悲泣,激动处,差点厥倒,夏云鹤急忙上前搀扶,二人踉跄相倚跌坐于地,但听夏老夫人絮絮道,“当初你爹为执意要将你扮成云鹤,我就一万个不同意。说什么为了保住穷苦的军户,先皇有令,夏家历代男丁世领夜不收,撤了夜不收,千百军户何存?荒唐!从来没有谁离不得谁的道理,夏家自边关徙居江南,求的是安稳二字。你倒好,从上都转一圈回了边城。”
二人抵着额头,夏云鹤听老夫人情绪平复,替老人擦了脸上泪痕,唤来臻娘,将老夫人交给臻娘,随后,跪地叩拜,她道:“孩儿不孝,惹母亲伤心,但这件事,不得不做。”
说罢,夏云鹤起身抬步往出走,老夫人倚在臻娘肩上,哀求道,“阿衍,算娘求求你,不要去。不要去……”
老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夏云鹤背对母亲站着,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捏紧衣衫,咬着唇,头也没回,径直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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