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跑到塞北苦寒之地,万一有个好歹,你想让我死都死不安稳吗?你是——要让我生不如死吗?”
“母亲莫要这般说。”,夏云鹤哑了嗓子,带上几分哭腔。
“鄞郡本就是是非之地,自有皇帝、沈将军、秦王操持,几时轮得到你操这份闲心?别说什么贬不贬的事,当年皇帝本就答应夏家再不入上都,不过几年时间,变卦诏你入京,你想没想过这里面的关节?”,见夏云鹤眉头紧锁,神色疲惫,夏老夫人缓了口气道,“一亩薄田,三间旧屋,足够咱们娘俩生活。宦海浮沉,纵你有百种解法,可那些人有千样计。再说你还是女儿身,让他们知道,我们全家都得受牵连。”
夏云鹤冷了心,敛去泪痕,笑了笑,目光平静疏离,“母亲,孩儿知道这里面水深,可还有些事要去做,我现在离开,会后悔一辈子。”
她说完,起身扶着桌案站稳,展袖一拜,俯下身慢慢去捡拾散落的笔砚纸张。
夏老夫人叹了口气,软了声音对夏云鹤说道,“你是女儿家,何必去争强?上次从昭狱逃脱,没被发现身份,已是万幸,可人不是次次都这么好命,天长日久,混迹在乌烟瘴气的地方终归不稳妥,夏家势大,可最后不还是陛下一句话。你……争那个高下……做甚好处?”
“当初,就不该让你女扮男装去读书,书越读越多,主意也一天大过一天。”
夏云鹤抱起纸笔,放到桌上,低着头道,“母亲,当初读书,是爹爹与您点头同意的。再者,母亲,我要做的事,无关乎男女,只合良心二字。”
夏老夫人忍了几忍,怒道,“少将你的‘先者’,‘再者’讲给我听,独你夏云鹤有良心,你娘没有良心,欠死的东西,狼心狗肺,白养了。白养了啊,我晓得了,只当你已经死了。”
夏云鹤又气又苦,张着一双泪眼望向夏老夫人,几番欲言又止,愣愣看着老人落寞地走出房门,一步一悲凉,渐渐消失在廊柱转角。
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诉说,这一叹气,又是三日过去。
夏老夫人自是不肯见她,老人家硬气一辈子,从不服输,夏云鹤知道,除非自己辞官,在母亲面前认错,否则她与夏老夫人之间没有转圜余地。
愁眉不展之际,王延玉风尘仆仆前来拜访,还带来一个消息,北戎人出现在了旧鄞仓,在交易粮食,消息准确。
“逸之不信我?”
夏云鹤道:“不是,子昭兄确定消息可靠?”
王延玉沉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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