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一个:她们不是仆役。
她们是“影”。
那些被训练来代替主人行事、背负罪责、甚至替死的人。
沈观换上药商服饰,携一匣安神香料混入宁国公府采买名录。
穿廊过院之际,目光锐利扫视每一处角落。
行至西跨院门前,忽闻脚步齐整之声。
一队素衣少女列队而出,约莫十余人,皆低眉顺目,步伐一致如傀儡行进。
可就在队伍掠过他身侧时,一人脚步微滞。
那不过是一瞬的踉跄,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佯装低头避让,眼角余光瞥见——她袖口滑出半截褪色红绳,打的是双结,末端系着一枚极小的铜铃。
与小鸾儿腕上那条,一模一样。
沈观呼吸微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苍老呵斥:“青枝!发什么呆!”
少女迅速低头归队,身影隐入门后。
他站在原地,手中香匣几乎捏碎。
这些女孩,是从哪里来的?
谁在操控?
她们每日所行之事,又有多少见不得光?
而昨晚那具尸体,穿着金线绣袍,指甲嵌着琉璃釉片……是不是也曾像她们一样,从那座烧毁的私塾里走出来?
夜幕降临前,他悄然离开宁国公府,却没有返回大理寺。
而是绕道城西柴市巷,寻到了一处破败柴房。
据陆明修最后查到的一条线索:有个叫萧景昀的小厮,曾负责给西院送饭,三日前突然被逐出府门,如今寄居此处。
风穿过残窗,吹得油灯摇曳不定。
沈观立于门外,听见屋内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他抬手欲叩门,却又停住。
但他更清楚——
那晚烧起来的,从来就不只是一座学堂。
夜色如墨,柴市巷尽头的破屋在风中簌簌作响,屋顶漏下的月光割裂了满地碎瓦。
沈观立于门侧,手指缓缓松开袖中那枚铜铃残片——与小鸾儿腕上一模一样的双结红绳,此刻正静静躺在他掌心,像一道无法愈合的旧伤。
他推门而入。
油灯微晃,映出墙角蜷缩的身影。
那人不过弱冠年纪,衣衫褴褛,脸上青紫交错,右眼肿得几乎睁不开。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瑟缩,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喘:“别……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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