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益州北面大患;其内部,派系林立,矛盾丛生。此真乃……天赐之主公之基业也!”
他的分析,如同一位高明的医者,精准地剖开了益州那看似因山川险固而稳固的外壳,露出了内部腐朽、矛盾而脆弱的肌理,直指核心。
“孔明说得没错,看得透彻!” 郭嘉懒洋洋的声音从靠近窗户的位置传来。他不知何时已溜达到窗边,正百无聊赖地用一根不知从哪儿掐来的细长草茎,小心翼翼地逗弄着窗台角落一只正试图在两株盆栽间结网的灰背蜘蛛。那蜘蛛被他扰得不胜其烦,几次停下编织,警惕地抬起前肢。“那刘季玉啊,”郭嘉头也不回,语气带着他特有的、仿佛万事皆在掌握中的调侃,“说白了,就是个守着金饭碗却不知如何吃饭,甚至怕人抢他饭碗的懦弱之主。听说他连自己手下那些骄兵悍将,比如那个巴西来的老将严颜,还有他自家那些蠢蠢欲动的宗室、部曲,都弹压不住,政令出了成都就没几个人当真。”
他轻轻吹了口气,将那蜘蛛吓得缩回叶片背后,才转过身,倚着窗棂,脸上挂着讥诮的笑容:“更可笑的是,他为了防备北面那个装神弄鬼的张鲁,居然把咱们那位被打得灰头土脸、如丧家之犬般的‘老朋友’刘备,请到了葭萌关帮着看门!啧啧,请刘备看门?这眼瞎的,简直是引狼入室,不,是请黄鼠狼看鸡有啥区别?要不是咱们在赤壁、在荆南把刘大耳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这会儿估计益州姓刘还是姓刘,都难说喽!” 他话语中的讥讽意味十足,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破了益州看似平静的表面,却也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刘璋统治下益州内部的不稳与刘备此前试图入川的野心。
刘湛微微颔首,郭嘉的话虽糙理不糙。他脑海中浮现出另一段历史的轨迹——正是刘备利用了刘璋的懦弱、猜忌与益州内部的深刻矛盾,反客为主,最终鸠占鹊巢,夺取了这天府之国作为其立国之基。如今,历史已然拐弯,刘备已被自己打得狼狈南逃,遁入武陵山区,音信杳茫,实力大损,这个原本属于刘备的“鹊巢鸠占”的天赐良机,阴差阳错,或者说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实力更加强大、势头更猛的自已手中。
“益州,孤志在必得。” 刘湛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不容置疑的决心,在书房内清晰地回荡,“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太白之诗,道尽其中艰辛。强攻硬取,纵然我军精锐,能下,也必耗时日久,伤亡惨重,且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更易引起汉中张鲁的警惕,甚至更西边那些羌、氐部落的异动,恐生变数。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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