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低吼一声:“靖安营!演武!”
随着他的命令,一队五十人的靖安营精锐,从郡守府侧院的厢房中鱼贯而出。他们个个精神饱满,眼神锐利,身着统一的、虽然略显陈旧却保养得极好的皮甲或镶铁棉甲,手持制式长矛或环首刀,盾牌上的漆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在院落中央迅速列队,随着周仓简洁有力的口令,开始操演。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最基础的结阵、推进、转向、格挡、突刺、散开、再结阵……
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重而统一的“咚咚”声,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长矛刺出时那整齐的破风声,盾牌碰撞时沉闷的巨响,以及士兵们偶尔发出的、短促有力的喊杀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凛冽的杀气,弥漫在整个郡守府上空!
在座许多豪强家主,平日里见的不过是自家那些训练松懈、队形散漫的部曲庄客,何曾见过如此令行禁止、透着浓烈行伍气息和杀戮效率的精锐?一时间,不少人看得目瞪口呆,倒吸凉气之声此起彼伏,之前的争吵和质疑,在这无声的武力展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内容已然不同:
“这便是那支击退刘详的靖安营?果然名不虚传!” “瞧这阵势,怕是比郡兵强出不止一筹……” “刘湛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手段……” 实力,永远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语言。刘详的败退是过去的战绩,而眼前这支沉默而强悍的小型军队,则是摆在眼前的、活生生的威慑和承诺。
寂静之中,长社钟家的代表,那位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钟繇族叔,颤巍巍地站起身,他抚着胡须,目光复杂地看了刘湛一眼,又看向荀衍,最终面向众人,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带着分量:“刘先生年少有为,智勇双全,方才所言,句句在理,直指要害。荀家乃我颍川士林楷模,世代忠良。值此家国危难,乡土倾颓之际,老朽以为,组建联盟,同心戮力,实属必要,亦是唯一可行之策。我长社钟氏,愿附荀家与刘先生骥尾,共保桑梓!”钟家是颍川仅次于荀家的名门望族,他的表态,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瞬间改变了风向。
紧接着,许县陈家的代表,一位中年文士,在与其他族人低声快速商议后,也站起身表态支持。有了钟、陈两家带头,其他几家较大的豪强,如襄城辛氏等,也审时度势,纷纷起身,表示愿意加入联盟。一些原本就摇摆不定、或者实力较弱的小家族,见大势所趋,为了自身生存,也顺势表示愿意遵从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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