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若有不懂的地方,先标记出来,等我回来再讲解。”安排妥当后,才跟着差役匆匆离去,脚步声混着马蹄声渐渐远去。
周先生走后,沈砚搬来竹凳坐在杏树下,看着林晚给孩童擦脸、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连盖被子都要仔细把边角压好,生怕孩子着凉。“你对孩子倒有耐心。”他笑着开口,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杏花瓣落在他脸上,光影斑驳,添了几分柔和。林晚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杏树下伸了个懒腰,发间的杏花瓣轻轻飘落:“以前在医院儿科实习过一年,天天跟小屁孩打交道,对付他们我可有一套!哭的、闹的、怕吃药的,我都有办法哄好。”她弯腰捡起片完整的杏花瓣,放在鼻尖轻嗅,花瓣的清香带着淡淡的甜意,“这杏花香比槐花清淡些,带着果味,要是能做成果酱肯定好吃,抹在麦饼上,又香又能开胃。”沈砚眼睛一亮,凑上前几步:“果酱?是你上次提过的那种,能抹在饼上吃的酸甜之物?我曾在西市见过西域商人售卖,装在精致的琉璃瓶里,一小瓶就要半两银子,寻常百姓根本吃不起。”林晚来了兴致,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厨房走:“就是这个!咱们改良下,用本地常见的杏、梨做原料,加些砂糖熬煮,成本低还养生,酸甜开胃,老人小孩都爱吃。要是开个小铺子,卖梨膏、果酱这些药膳小食,再兼着给人看些小病,一边治病一边普及养生知识,肯定能火!”沈砚被她拉得一个趔趄,耳尖微微泛红,却用力点头,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我看行!长安西市人流量大,若是租个铺面,我还能从太医院匀些平价药材过来,做成药膳汤料包,搭配着梨膏卖,生意肯定更好!”两人说着,连灶火的噼啪声都像是在为这桩心事喝彩,杏树下的石桌上,阳光投下的光斑都仿佛跳跃起来。
厨房里,灶台擦得锃亮,角落里堆着刚劈好的柴火,旁边的竹篮里放着新鲜的杏和梨。林晚指挥着沈砚削梨切杏,自己则守在陶罐旁调试火候:“梨要去核切成小丁,杏要剥去果肉里的小核,不然熬出来会发苦。”她一边说,一边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火候要掌握好,先用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慢熬,不停搅拌,不然底部会糊,糊了就全白费了。”沈砚听得认真,手里的银刀虽平时多用于剖药,此刻切水果也十分利落,梨丁切得大小均匀,杏肉剥得干净,很快就装满了一个粗瓷碗。“这样可以吗?”他把碗递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询问,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林晚探头一看,满意点头:“完美!沈兄你这手艺,不当厨子可惜了!”沈砚被她逗得失笑,耳尖又红了几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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