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桂婶领着赵芳,二人一路向着县城赶去。
北临县委大院,东楼侧门。
寒冬腊月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桂婶和赵芳已经在角落里蹲了整整四个钟头。
两人冻得脸色青紫,眉毛上结了一层白霜,缩在破棉袄里瑟瑟发抖,看起来就像两个刚从难民营逃出来的叫花子。
直到晚上九点多,大院的侧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笔挺中山装、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神情倨傲,那是常年在领导身边行走养出来的官威。
正是李卫民。
“卫民!卫民侄子!”
桂婶像是看见了活菩萨,顾不得腿早就冻麻了,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哎哟!”
李卫民被吓了一跳,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下意识地往后躲,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他借着路灯看清了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疯婆子,想了半天才依稀记起这好像是乡下那个远房族叔的老婆。
“是你?桂婶?”
李卫民不耐烦的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
“这大半夜的,你在县委门口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要是让领导看见了,我还要不要工作了?”
桂婶虽然是亲戚,但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
他现在是郑副主任的大秘,眼界高了,最烦这种上门打秋风的。
“卫民啊!你可得救救你叔啊!咱们老李家让人给欺负绝了啊!”
桂婶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声泪俱下,那头磕得砰砰响。
“你叔让人给害进去了!家破人亡了啊!我们在村里活不下去了,这才来求你给条活路啊!”
李卫民冷眼看着,心里只有烦躁。
这种乡下为了几分地、几头猪打得头破血流的破事,他听都不想听。
“行了行了!这事儿归派出所管,归信访办管,你找我有什么用?”
李卫民推起车就要走,语气冰冷。
“我也很忙,没空管你们村里那点烂蒜皮的事儿。”
“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眼看李卫民要走,最后的希望要断绝。
跪在地上的桂婶急了,她猛地拽住李卫民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喊道。
“卫民!不是一般的烂事啊!”
“那个叫陆江河的小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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