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过身,如来时一样,缓慢的以双足踏过青石街巷,向着黑夜的深处走去。
不知其来意,亦不知其归处。
槐序又检查一圈,确认灵鹤上人确实没有来到此处,便折身准备去东坊,确认其人现在所处的位置,受了何等程度的伤势。
斩草不除根,徒留一祸患。
今日多个地点同时遇袭,人贩窝点也被攻破,那灵鹤上人定然是惊惶逃窜,不敢回头。
可是来日等他养好伤势,难免顺着之前的线索追查。
最容易被查到的线索,自然是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孩童。
以此人的恶劣心性,被追查到的人定然是全家难活,说不定还会把他和安乐供出来。
他必须杜绝一切后患。
……绝没有顺手护持那些家庭的意愿。
槐序循着长街漫步,思虑着灵鹤上人所在之处,忽的一抬头,却见一座深夜仍在营业的书屋。
西式的装修风格,浅色木门前点缀着黑色小夜灯,大块的玻璃落地窗可以清晰的望见屋内的景象,一排排实木书架井然有序的排列,靠窗的位置则是几张小圆桌和座椅。
这家店的店主早年间是位西洋信使,在云楼扎根后模仿故乡的风格在此处开了一家书屋,只在夜间营业,提供咖啡、牛奶和一些简单的西洋餐食。
会来这里的大多也是信使。
他推门进去。
门铃轻响。
店长是位和蔼的银发老太太,应是西洋的异族,耳侧生有羽毛,戴着一副宽厚的黑色老花镜,像是上了岁数的猫头鹰,窝在椅子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
一只银花猫趴在老太太的膝上。
听见有客人进门,老人合拢书本,抬眼望向门口,却不见有人影。
槐序走到其中一张桌前,看向店内仅有的一位客人。
女孩正靠着座椅,捧着一本书,似是在阅读,可她看的那一页并没有多少内容,只有一副温和的插画,是围着篝火群聚的鸟儿。
她火红的眼瞳黯淡无光,表情低落,专注地凝视着插画,右手摩挲着画里的篝火,仿佛可以得到一丝温暖。
然而画终究只是纸页上的东西。
所以她的手指很快就像伸进一个寒冷的冬天,被冷意刺痛,僵硬不能屈伸,黏在纸页的篝火上。
小鸟们终究也只是不会动弹的死物。
迟羽移开目光,凝视着窗外死寂的黑夜,老太太叹息着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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