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小叔。”顾淮裕规规矩矩地躬身,视线扫过宋甜黎时,先是一怔,然后便是下意识地皱了眉。
“裕儿,你来得正好。”老夫人开门见山,“黎丫头如今遭遇难事,你与她早有婚约。祖母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这婚事,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顾淮裕瞥了一眼一旁的王氏,王氏皱着眉头给他使了个脸色。
王氏早就同他说过其中利害,所以,眼下给他万两黄金,他也是不敢娶宋甜黎的。
可祖母和小叔的目光都冷得吓人,仿佛他说错话,就会被千刀万剐。
“你看你母亲做什么!祖母问的是你的想法!”老夫人怒声道。
他咽了咽口水,终究是硬着头皮开口:“祖母,恕孙儿不孝,黎儿……如今是罪臣之女,若我娶了她,不但会影响我的仕途,还会连累侯府名声。这婚,我不能结啊!”
“你……”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好孙儿竟然会这样说。
她怒不可遏地看向王氏:“都是你教的好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老夫人,裕儿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他了吧!他是您的亲孙子啊!”
宋甜黎知道顾淮裕性子软,遇到这种事,恐怕会躲。可眼下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听他说,她是罪臣之女,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难受了。
老夫人还在教训顾淮裕,可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从前。
那时候顾淮裕从不似现在这般冷漠,而是像个小尾巴似的,总是往她身边凑,什么好玩意儿都塞给她。
她记得,有一年,她说她没见过会唱歌的黄鹂鸟,很想捉一只看看。
顾淮裕消失了两天,再出现时,他手上多了一只精致的纯金鸟笼,里面正是一只毛色艳丽的黄鹂鸟,在笼中上蹿下跳着。
可一同多了的,是顾淮裕脸上被树枝刮伤的细细伤痕。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人竟亲自爬了许多树,才捉到一只黄鹂。
宋甜黎心中过意不去,替他仔细上了药,又欣赏了他捉的鸟。
顾淮裕一直傻笑,得意地说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只。然后,他就将那鸟儿放了,说那小黄鹂的家人会担心。
宋甜黎回过神来,眼前跪在厅中的顾淮裕,眼底满是厌烦和算计,哪里还有曾经那样善良的影子?
她忍不住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声音颤抖地问:“顾淮裕,你还记得这道伤疤怎么来的吗?”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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