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彻头彻尾地意识到这里曾经发生的是比刚才那一场更加惨烈的人祭之后,他再看这些零星尸骨,立刻就通过尸骨上种种痕迹,在心中拼凑出了活生生的画面。
那一场屠杀就像发生在他眼前,血的腥热气息扑面而来。
卫桓又惊恐又恶心,连本该蛰伏一段时间的心悸都隐隐有发作迹象。
窦洵没有关注他们那里的动静。她看着村长,唇角笑弧忽然大了一点:
“你都长这么大了。”她道。
村长悚然。
……
当时发生的事太奇诡也太可怕,在年幼的村长心中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刻痕。但数十年光阴过去,血淋淋的创口有没有因他的想象而结起扭曲的血痂,谁也不好说。
当年以窦讳为首的一干术士,将捕获的村民用于一场法理不容的人祭。村长如今主持人祭的流程,就是回忆与模仿的产物。
被捕为人牲的村民,浑身鲜血都被窦讳他们以法术沥取。尸体在临时挖掘的祭坑中面朝西北方向摆放,分层填土,镇以朱砂和硫磺。
当这场血腥的祭祀结束之后,窦讳从河水中捞起了一只蚌,放在已经几乎填平的祭坑正中央。
“然后,他就从马车里拿出了两样东西,埋在了那只蚌的下面。”
村长所有的心防都已经破碎了,在窦洵说出那句话以后。
他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了,窦洵,就是当年那群神秘人召唤的东西。
在这样的非人存在面前,他没有任何保留的余地。
“我听见他说,这只蚌二十年后会成仙,仙家的肉,可以让人心想事成。”
村长说到这里,禁不住地老泪纵横。或许当年的创痛根本没有消失,只是像这些尸骨一样藏得太深太深,才会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因何流泪。
那些神秘人离开以后,村长悄悄回到村庄。没人知道他曾经跟出去过,也没人知道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那个时候,有人消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们的家人痛苦惶惑一段时间,就会渐渐的适应了失去他们的生活。
村长等了二十年。二十年后,村中生活虽然安稳了一些,也没有再遇到恐怖的灾难,却还是那么贫瘠、那么经不起半点的风吹雨打。但不同的是,当年那个目睹了一切的孩子,已经年近三十。
某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一个人扛着铁镐,靠近了二十年前那个地方。
他没有在那里做任何标记,但他想他直到死,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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