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桓一时好奇跟了过去,发现那角落灰黄的夯土墙壁上有一枚小小的符纹。
街边土墙上有些涂鸦很常见,但这符纹显然不是小儿信手涂鸦之物。
窦洵伸手,在那符纹上晃了晃,而后打了个响指:
嚓。符纹上一缕金光闪烁,迅速消失了,如果不是当日阴雨,简直就像阳光耀目。
卫桓愣了一下,随后跟来的薄望大惊失色:“这是捉妖师的符篆!”
捉妖术士,会在居所附近设置法器或符篆,一旦有妖在探查范围内出没,捉妖师就会收到警示。
薄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窦洵道行不一般,只要她不想,寻常符纹根本探不到她影踪。
至于薄望,则是另一个极端:他太弱了。哪怕有窦洵白送的百年修为傍身,他也还是太、弱、了!
不仅修为低微,自进长陵邑以后也没什么需要他动用妖力的时候。
况且这符纹看起来很久没补画了,能探查的范围很有限。那么薄望的馅自然也是不露的。
可窦洵现在却主动拂亮了这枚符纹,她是在主动向那个暗处的捉妖师暴露位置!
“这是干什么呀!”薄望百思不得其解。
窦洵另起一问:“那卷手札的方位在哪儿?”
薄望回忆了一下,如实答道:“东南方,距此地二十里。”
那就是长陵邑边缘地带了。
窦洵笑眯眯地指了指墙上的符纹:“它也是。”
薄望和卫桓:“……”
与此同时,二十里外东南方位的小猎屋里,陈沅被一阵撕心裂肺的铃声从混梦中唤醒。
三日之前,陈沅还在这小屋中,昼夜颠倒地过日子,眼下两团青黑,一心扑在各色志怪典籍上,都不知多久没正经吃一顿饭。
她睁开眼睛醒了一会儿神,才意识到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来自于某种铃铛。
……她家里哪有什么铃铛?陈沅茫然了一会儿,猛地想到什么,昏昏欲睡的双眼猝然圆睁,几乎是从卧榻上弹跳了起来下地,冲向墙角各色毛皮毯子堆起的杂物堆。
她狠狠扒拉了两下,从一团杂物里扒出一串金铃。
铃铛一串九枚,似金非金,中无铃舌,平时是哑的,只有妖气撞击才能作响。
而这金铃连通的,是她去年画在长陵邑各处角落的符纹!
陈沅那昼夜颠倒后浓睡的晕乎劲一下子就醒了个透顶。
金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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