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钟镇,向洛阳方向行去。
这一战,嵩山派损失惨重。
不仅费彬身死,钟镇被擒,就连他们带来的二十名精锐弟子也是全军覆没,左冷禅又折一臂。
……
李重阳带着钟镇到了洛阳,他没有立刻去绿竹巷,而是联系了锦衣卫。
他在信里说有嵩山派谋逆的证据,本来以为来的会是百户之流,没想到沈炼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重阳把从乐厚、费彬和钟镇身上搜到的密信以及钟镇本人一股脑交给了沈炼。
沈炼大喜,只要有了嵩山派的谋逆证据,他就有把握说服指挥使,到时候伐山破庙,替朝廷解决江湖上的不安定因素。
他夸奖了李重阳,说只要证据足够,就会为华山派请功云云。
对此,李重阳只是笑了笑。
洛阳,城南。
一处看似普通的民宅地下,却别有洞天。
这里是锦衣卫在洛阳的暗牢之一,专用于审讯要犯。墙壁厚达三尺,以青石砌成,隔音极佳。即便里面惨叫连天,地面上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此刻,暗牢最深处的一间刑房里,钟镇被铁链锁在墙上。
这位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九曲剑”,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烙伤和各种刑具留下的印记。
李重阳废了他的内功后,他便与普通人无异,在锦衣卫的酷刑下,早已皮开肉绽。
但钟镇的嘴很硬。
三天了,无论锦衣卫用什么手段,鞭打、火烙、夹棍、水刑...他除了惨叫,半个有用的字都不吐。
刑房外,李重阳与沈炼并肩而立,透过铁窗看着里面的情形。
“这钟镇,倒是让沈某刮目相看。”沈炼面色阴沉,语气里满是恼火,“寻常江湖人,进了锦衣卫的牢房,最多半天就什么都招了。这厮已经撑了三天,竟然还不招供。”
他转头看向李重阳:“李百户,你可有办法?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要尽快拿到嵩山派谋逆的实证。”
李重阳看着刑房里奄奄一息的钟镇,沉默片刻,忽然道:“沈千户可曾听说过‘熬鹰’?”
“熬鹰?”沈炼一愣。
“草原上的猎人驯服野鹰,不是靠打,不是靠饿,而是‘熬’。”李重阳缓缓道,“不让鹰睡觉,日日夜夜盯着它,熬它的精神,熬它的意志。直到鹰的精神崩溃,彻底屈服,从此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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