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论结果如何,我仍旧感谢您跟雪儿姑娘!”
黄胜站起身来,用舂好的草药敷在阿福背后的伤口上,指着桌上的几幅药缓缓开口。
“四碗水煎做一碗水,早晚分服。”
“哦,还有,不得私自进入后院,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救治你这朋友!”
陈天一点点头,自顾自拿起那几幅中药,来到天井,那里放着几口煎药的锅。陈天一选了一口锅,将药材倒入后,又添加了几碗水,便点火开始熬药。以前母亲也没少在医院带回一袋又一袋的中药,那散发着刺鼻药材味的药汤直让母亲眉头紧皱,他也没少看母亲如何熬药。就这项工作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陈天一边熬药边思索如何能够祛除阿福伤口的腐肉,不觉药锅已开,他丝毫没有察觉沸腾的药汤即将掀翻盖子。用刀子刮?不行,没有经过消毒的刀子,本身就是细菌的来源,而且在没有麻药的条件下,阿福能不能顶住如关二爷刮骨疗毒的痛楚。用烧红的铁来烫?陈天一同样摇了摇头,不行,陈天一否认了一个又一个的念头,沉思良久,他脑海中突然蹦现出一个念头:他以前听过村里的老人谈论过用蚂蟥能够吸食伤口的腐肉。
黄雪儿刚从后院出来,见陈天一呆愣在药锅前,药锅已经翻腾,盖子被水汽撑得砰砰作响,浓重的中药味飘散在空气中。
“你,熬中药怎么能分心呢……”
黄雪儿数落着,便要走上近前,却见陈天一将手中的蒲扇一扔,疯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一幕将黄雪儿吓得呆愣在原地,“这怕不是脑疾犯了吧”
陈天一速度极快,惊得村里鸡飞狗跳,村民们看着这个外乡人如疯批般狂奔,也不由得好奇地跟了上去。便见陈天一出了村口便一头扎进了稻田中,此时已是入秋,麦穗已经泛出金黄,眼瞅着收获在即。
“丢咔美,快出来,你这外乡人,在我的田里做什么?若是弄坏了我的庄稼,看我如何炮制你……”有人见陈天一跑进了自家的稻田中,生怕陈天一弄坏了地里的庄稼,又怕这人真的是发了疯,这疯子打起人来可是不留情面的,急得在田埂上破口大骂。
陈天一仿若无闻,仍伏在稻田中寻找。
“黄老三,还不赶紧下去,等下这外乡人把你这几份田压了,看你今年拿什么上税……”
黄老三,一边挽裤脚,一边招呼自家的几个子侄就要上前抓住这个外乡人,在他们这些佃户眼中,这些庄稼就是他们全家的命,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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