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的庞然大物,脸色凝重如铁。他麾下满打满算只有一千二百人,其中还有不少是新招募的西陵本地青壮,虽然经过数月整训,但与城外久经战阵的曹军精锐相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处于绝对劣势。
“将军,曹军正在组装投石机,看位置,是针对我们的东门和北门。”副将指着城外,声音干涩。
段煨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曹军前锋的试探性攻击刚刚被打退),沉声道:“告诉弟兄们,我们没有退路!西陵在,江夏西线无忧,太守便能全力应对江东!西陵若失,我等皆成罪人!传令:所有守城物资,节约使用!弓弩手,专射敌军工匠和操作投石机的士卒!滚木礌石,留给攀城的敌兵!另外……”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组织敢死队,备好火油,若敌投石机靠近,趁夜出城焚之!”
“是!”
残酷的攻防战很快在西陵城下展开。曹军的投石机发出沉闷的轰鸣,将数十斤重的石弹抛向城墙,每一次命中都让夯土包砖的墙体剧烈震颤,碎石迸溅。城头的守军被压得几乎抬不起头。紧接着,扛着云梯、推着冲车的曹军步卒,在弓箭和盾牌的掩护下,如蚁群般涌向城墙。
段煨身先士卒,哪里危险就出现在哪里,手持长矛,将攀上城头的曹军一一捅落。守军见主将如此,也爆发出惊人的勇气,箭矢、滚木、热油、金汁……所有能用上的守城武器,拼命地向城下倾泻。双方在城墙上下展开了惨烈的拉锯战,鲜血染红了墙砖,尸体在城下堆积。
一日猛攻下来,曹军未能破城,但西陵守军也伤亡近三百,箭矢消耗过半,东门一段城墙出现明显裂痕。更重要的是,城内的水井被投石震塌一口,存水开始紧张。
段煨知道,照此下去,西陵最多还能坚守五到七日。他连夜写下求援血书,选派最机敏的亲兵,试图趁夜色从西南角缒城而下,穿越曹军并不严密的封锁线(曹军主要围三阙一,留出西门方向,意图动摇守军意志),前往江夏或向荆山中的游击小队求援。然而,这名亲兵出城不到三里,便遭遇曹军游骑,力战身亡,血书被毁。
西陵,已成死地。
江夏本城,太守府。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文聘、张嶷、杜袭、马钧,以及被紧急召回的蒋琬(代表刘备),还有始终隐于幕后的贾诩,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洞庭湖方面,甘宁攻势凶猛,我水上游击损失不小,三处秘密码头被毁,湖区补给已断七成。渔民不敢出船,沿岸百姓逃亡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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