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视频会议,在阳光房陪我看了部电影——我选的,《楚门的世界》。他看得格外认真,结束后问我:“姐姐觉得楚门可怜吗?”
“可怜。”我说,“他活在一个被设计好的世界里,却不自知。”
秦昼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但如果那个世界很美好呢?如果他出去后,发现真实世界更残酷呢?”
“那也是他的选择。”我看着屏幕里楚门推开那扇门的背影,“人有权知道真相,也有权选择痛苦的真实,或幸福的谎言。”
秦昼没再说话。那天晚上,他失眠了。我半夜起来,看到书房亮着灯,他坐在桌前,面前摊着那本十年前就开始写的笔记本。
第五天,我故意没选新睡衣,而是穿了件普通的旧T恤——我从纽约带回来的,洗得有点发白了。
秦昼看到时,表情僵了一瞬。
“姐姐……不喜欢新睡衣吗?”
“喜欢,但偶尔也想穿自己的衣服。”我说,“这件T恤跟了我五年,有感情了。”
秦昼盯着那件T恤,眼神复杂。那上面没有他的标记,没有他的心意,甚至不是他准备的。它代表着我的过去,一段他无法参与的、独立的时光。
那天他一整天都很安静,处理工作时心不在焉,午餐时几乎没说话。
下午,我看到他在衣帽间里,拿着那件旧T恤发呆。然后他做了件让我哭笑不得的事:他把T恤小心地叠好,放进一个真空收纳袋,抽空空气,贴上标签,写上“姐姐的旧物-需妥善保存”。
他在用他的方式,“收纳”我的独立。
我意识到,秦昼的偏执是个无底洞。我每让一步,他就会前进一步。我每展露一点“接受”,他就会想要更多。
而我的耐心在消耗。
冲突在第六天晚上爆发。
那天我洗澡时,发现沐浴露换成了新品牌。不是我常用的那个。
我裹着浴袍出来,问秦昼:“沐浴露怎么换了?”
“那个品牌被收购了,配方可能会变。”他解释,“我找了成分更安全的替代品,姐姐试试看?”
“我想用原来的。”
“原来的买不到了。”秦昼说,“但新的一样好,我测试过。”
“测试?”
“嗯,我让实验室做了成分分析,也亲自试用了一周。”他认真地说,“确保不会引起过敏,香味也是姐姐喜欢的栀子花调。”
他连我洗澡用什么都要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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