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眼睛里闪着某种危险的光,“直升机上准备了毛毯,姐姐怕冷,我知道。”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手机镜头举了起来。
我感到一阵荒谬的眩晕。十年了,秦昼好像根本没变——还是那个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不讲理的话的男孩。只是现在他长大了,手段升级了,从当年堵在我教室门口,升级到直接开直升机闯庆功宴。
“你这是绑架。”我压低声音。
“这是回家。”他纠正,手又往前递了半分,“姐姐,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耐心不好。”
这句话是警告。
我想起十四岁那年,因为我和同学看电影晚归半小时,他在我家门口等到深夜,初冬的雨里站成一座雕像,第二天就高烧四十度。我妈说:“小昼这孩子,执拗起来吓人。”
现在他二十八岁,执拗升级成了什么?
直升机还在轰鸣。
我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腕——不是把手放进他掌心,而是像小时候牵他过马路那样,抓住他的手腕。这个细微的差别让他眼神软了一瞬。
“走吧。”我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秦昼笑了,那笑容真切了几分。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十指相扣。力道很紧,紧得发疼。
“好,回家。”
他牵着我走向软梯,保镖围成半圆隔开人群。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陈张着嘴,苏晴——我最好的闺蜜——正从门口冲进来,满脸震惊。
我朝她做了个口型:“报警。”
然后就被秦昼半扶半抱地带上了软梯。
高空的风凛冽,我的礼服裙摆翻飞。秦昼用身体挡在我外侧,手臂环住我的腰。“怕吗?”他在我耳边问。
“怕你手一松,让我自由落体。”我冷笑。
他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我勒进他怀里。“永远不会。”声音被风吹散,但里面的偏执清晰可辨,“姐姐永远是我的,死也是。”
直升机舱门关闭,隔绝了外界。
机舱内部是定制的,真皮座椅,小吧台,甚至有个迷你书架——上面全是我喜欢的导演传记和电影理论书。毛毯是羊绒的,和我公寓里那条同款。
秦昼帮我系好安全带,动作细致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喝点什么?热牛奶?还是你以前喜欢的柚子蜂蜜茶?”他问,已经转身去翻柜子,“我都准备了。”
“我想喝点能让我忘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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