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配着挺括的衣袍,虽手脚仍带着老茧,却已褪去采珠人的粗鄙,多了几分江湖少侠的俊朗气度。
踏入正厅,萧惊鸿大马金刀地坐在大红木椅上,身后挂着“生来人中首,与天共齐寿”的泼墨大字。
“见过师傅。”魏青低头行礼,心底还残留着药浴的剧痛。
“药浴感觉如何?”萧惊鸿端起茶杯,用杯盖刮了刮浮沫,“老远就闻到药香,看来是浸透了。”
魏青脸皮微微一抽,师傅明明知道药浴难熬,却故意不提醒。
他强装平静:“周身畅达,多谢师傅赐药。”
“不必道谢,那桶药水要九十两,从梁实交的学费里扣除。”萧惊鸿语气淡然。
“九十两?”魏青惊的声音都拔高了些。
“炙黄芪碾成细粉,川芎熬出药汁,再配上炙甘草、赤芍切片,文火慢煨了三个时辰。”萧惊鸿抿了口茶,说道:
“不算武馆的独门秘方和陈忠的炮制手艺,收你九十两已是极低价。
我若对外售卖,三五百两都有大把人抢着购,能把门槛踏平。”
“梁伯一共交了多少银子?”魏青喉咙发紧,声音有些干涩。
“八百五十两,差不多是他半辈子的积蓄。”萧惊鸿语气平淡,“坏消息是,这点钱顶多够你泡八次;好消息是你筋骨比预想的好,四次就足够了,能省下一半银子。”
魏青刚松了口气,又听萧惊鸿笑着说:“还有个坏消息,桌上这碗莲子固本汤,用了山茱萸、锁阳、杜仲、芡实、白蔻仁、陈皮搭配而成,文火慢炖了一个时辰,折算下来要五十两。”
“一天就花了一百四十两?”魏青瞪大眼睛,心疼得直抽抽。
“你是我徒弟,要练就要练到极致。”萧惊鸿神色一正,“你采珠出身,常年风吹雨淋,底子薄弱,单靠吃饭吃肉补不回来。
食蔬者钝,食荤者刚,食元者寿。
你虽说已养足气血,也吃过不少大补之物,但底子终究太薄。
日后突破境界时,很容易后继乏力。
这就是那些武馆说你潜力不足的原因。
而玄文馆,只收能以武锐凡的奇才,用药补食补填补亏空,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魏青恍然大悟,练功就像装水,突破境界的过程,就是把自己从木桶换成湖海,潜力便是这容器的上限。
“你采珠本事不是厉害吗?怎么还装穷?”萧惊鸿打趣道:
“别指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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