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
剧痛退去了,但脑海里还是像有针在扎。
陈寄舟的意识很混乱,过了很久,才慢慢清醒过来。
“我还活着?”
他想问出声,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嘶哑的“嗬嗬”声。
“是的,你还活着。”一个声音在心里回答他,听起来很虚弱,“但代价呢?”
代价?
他费力的睁开眼,眼皮很重。
视线里,是一片模糊的暗红色。
“血?”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正脸朝下趴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又黏腻的液体。一股浓郁的铁锈味混着他自己血液的腥气,钻进鼻腔。
“我流了多少血?”
“不知道。”心里的声音冷漠的回答,“也许够献两次血了?”
“哈……真是地狱笑话。”
他想笑,却牵动了脸上的肌肉,七窍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白痴。”他对自己说,“你现在就是个纸糊的人,一碰就碎。”
“我昏了多久?”
“看看窗外。”
他用尽全力,将沉重的头颅从血泊中抬起一寸,艰难的转向窗帘的方向。厚重的遮光窗帘边缘,透出一条明亮的、属于午后阳光的金色光带。
他记得自己倒下时,是中午。
“一天……还是一天多?”
“至少二十多个小时。”另一个理性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冰冷的计算着,“你最好祈祷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够好,没人听到你之前的惨叫。”
“惨叫?我叫了吗?”
“叫得像头被活宰的猪。”
“……”
陈寄舟无言以对,只能苦笑。他挣扎的用手肘撑起身体,慢慢坐起。
每动一下,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身体被掏空了,被彻底榨干了。每一根肌肉纤维,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吸干了的葡萄干。”他喃喃自语。
“闭嘴,看看成果。”那个理性的声音催促道。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自己满是干涸血迹的身体,投向那只塑料桶。
桶旁边,那台曾经嘶鸣的盖革计数器,此刻静默无声。屏幕上的绿色数字,稳定在一个他很熟悉的、安全的数值上。
“正常了?”
“正常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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