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着。墙边摆着两条老旧的长凳,桌上只放着一只裂了口的搪瓷缸,里面盛着半缸凉白开。
最显眼的是墙上贴着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照片,那是王小山穿着军装的标准照,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显得格外醒目。照片旁边,还贴着几张他寄回家的书信和一面鲜红的军功章。
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口大水缸,里面储存着从山泉里挑来的水。另一边是一个简易的灶台,用几块石头垒成,上面放着一口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的铁锅。整个屋子弥漫着淡淡的木柴烟味和陈旧的气息。
“山子他爹上山砍柴去了,估摸着得晚上才能回来。”妇人一边把手里的活计放下,一边招呼他们,“他几个兄弟也都在山里干活。你们一路找到这里,不容易吧。”
林知行环顾屋子,看着这处陈设简陋的院落,心头愈发沉重。他压下喉咙里的酸意,轻声道:“大娘,您别忙了,也坐下歇歇。家里……还好吧?”
话音刚落,妇人的脸一紧,嘴唇抖了抖,终于没忍住。
她抬手捂住脸,哽咽着:“唉……刚知道那消息的时候,我们一家子都受不住啊……”
林知行见状,连忙起身上前,小心地扶住她的手臂,声音温和而坚定:“大娘,节哀。”
他语气真诚地说道:“我是他的连长,小山在部队里一直都很勇敢,是个好兵。他跟我们提起过家里的事,说他是去年刚有了一个儿子,是吧?”
“是的,是的,”妇人抹了抹眼泪,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一岁半了,他们娘俩现在就在东边那间屋子里。”
“大娘,我们想过去看看那孩子和小山他爱人,方便吗?”林知行轻声询问。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妇人连忙站起身,“我带你们过去。”
她边走边叹息:“她这些日子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孩子,话都不怎么说了,眼泪掉干了,就闷头做针线活。”
三人穿过小院,来到东边那间屋子。这间房比刚才的堂屋还要小一些,摆设更加简单。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阳光。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小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针线,在一针一线地缝着一件小孩子的衣服。
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脸色有些蜡黄,睡得很沉,呼吸细细匀匀。
“山子媳妇,”婆婆轻声唤道,“伢子这是睡着了?这是山子的战友,专门从部队过来看你们的。”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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