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胤闻言,眉心微微蹙了蹙,却没再多问,只又缓缓夹了一筷。
沈佑歌小口啜着汤羹,余光却一直落在他身上,见他举止端方,分寸极佳,每样菜色至多不过三筷子便停,这般滴水不漏的克制,倒是让她心里轻轻啧了一声。
这样活着,连喜好都要藏得严严实实,有什么趣味?
她垂眸掩去眼底流转的光,悄然弯了弯嘴角。
来日方长,这些规矩,她总会一点一点,让他心甘情愿地打破。
膳毕漱口后,赵全朝瑞香与青禾递了个眼色,三人悄无声息地躬身退下,殿内只余一室静谧,与相对而立的二人。
谢胤解下外袍挂在一旁,缓步走近她身前,烛光将他的影子温柔地覆在她身上。
“爱妃,”他声音低沉,“该就寝了。”
沈佑歌抬手为他解开中衣系带,指尖却不听使唤地轻颤着,谢胤低头瞧见,喉间不禁逸出一丝轻笑:“怕什么?”
“没……没有。”她声如蚊蚋,耳尖却已染上薄红。
下一瞬,天地轻旋,她已被拢入被褥之间,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沈佑歌睫羽轻颤,眸中霎时漫起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陛,陛下……”她软声求道,指尖轻轻抵着他胸口,“可否……轻些?妾身……还有些疼。”
那副楚楚含露,任君撷取的姿态,反倒更勾得人心头火起,哪还顾得上轻些。
谢胤袖风一扫,满室烛火倏然熄灭,黑暗笼下,只剩帐内暖意氤氲,一夜春深。
几番云雨间,沈佑歌却悄然察觉一事,谢胤从不吻她。
唇与唇始终未曾真正相触,他予她热烈,予她占有,予她肌肤相亲的颤栗,却独独绕过这一处温存。
她在晃动的影子里无声地笑了,原来如此。
坐拥三千佳丽的君王,可以拥有无数缠绵的夜,可以履行延绵子嗣的责,却未必懂得,或是不屑于去懂,唇齿相依的缱绻。
亲吻,原是相爱之人之间,才肯交换的呼吸。
……
“你说什么?!陛下又召了她侍寝?!”
韦贵妃指尖一颤,精心养护的护甲险些被生生折断,她重重拍在案上,“好一个披香殿的狐媚子!才几日功夫,便这般会蛊惑君心!”
大宫女丹砂忙上前劝慰:“娘娘息怒,论起恩宠深厚,宫中谁能越过您去?那沈才人不过是一时新鲜,哪够资格与您相提并论。”
韦云雪连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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