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两步,踉跄着扶住身后的梨花木椅,胸口堵得发慌,声音陡然沙哑。
“三皇子被禁足,诸皇子蠢蠢欲动,你这是……你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萧命看着皇后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刺眼,眼底掠过一丝愧疚,却依旧沉声。
“母后,此事关乎重大,儿臣……不得不为。”
他不能说破宿鸢的身份,只能将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皇后看着他眼底那抹执拗,心头的火气像是被浇了油,烧得更旺。
她猛地抬手,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青瓷碎裂的脆响在暖阁里炸开。
“好!好一个不得不为!”
她气得浑身发冷,指着殿门,声音里满是失望。
“你给本宫滚!现在就滚!别再让本宫看见你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
萧命深深叩首,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儿臣告退。”
他起身时,玄色衣摆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暖阁里,皇后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最后无力地跌坐在凤椅上,眼眶泛红,嘴里喃喃自语:“逆子……真是个逆子啊……终究是不中用,若是著儿还在,他断然不会这般……”
龙涎香的青烟依旧袅袅,却再也暖不透这满殿的寒意。
走到殿门口时,他脚步微顿,听到后面的那几句话,眉眼一低,却终究没有回头。
东宫书房。
玄色衣摆跨过门槛,萧命抬手褪去沾了夜露的披风。
袁柊连忙上前接过,连大气都不敢喘。
倾澜殿中的情形,他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主子心情烦闷,极其不快。
书房内烛火通明,案上摊着兵部尚书府的卷宗。
沈绾玉的名字被朱笔圈出,旁边批注的生辰籍贯,全是他为宿鸢量身伪造的痕迹。
他落座在紫檀木书案后,指尖骨节分明,轻轻叩了叩桌面,沉声道:“传东宫令,拟一道奏疏,言孤欲纳兵部尚书府二小姐沈绾玉为侧妃,择吉日呈递御前。”
“主子,皇后娘娘那边……”
袁柊知道他下的命令违背不得,可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定会掀起朝堂风波,他迫不得已冒死问一句。
“你照办就是!”
萧命声音冰冷阴沉。
眼见着劝说无果,袁柊就不再多话,他陪着主子十多年,一路上风风雨雨,更是步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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