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江晚棠在靠窗的位置摆了张长桌,铺着陈婆婆送的蓝印花布,上面堆着游客寄来的明信片,大多写着“原来历史可以这么暖”。
这天午后,林默正在整理爷爷的笔记,突然发现夹在最后一页的信纸,边缘已经泛黄,是父亲写给母亲的信:
“……今天在暗渠口捡到块碎玉,像极了当年你丢在运河里的那枚。等红鲤巷的水变清了,我就把它磨成两颗珠子,一颗给默儿,一颗给……”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墨迹晕开了一小块,像是写的时候被泪水打湿。林默的指尖抚过那处晕染,突然想起启动仪式那天,活水冲刷青石板时,从暗渠里漂上来的半块碎玉——当时他随手捡起来,放在了纪念馆的展柜里。
“江晚棠,”他转身时撞翻了笔筒,毛笔在宣纸上拖出道长长的墨痕,“跟我去个地方。”
两人跑到纪念馆,林默从展柜里取出碎玉,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上面,玉质温润,里面竟裹着根细小的红绳。江晚棠突然捂住嘴,从衣领里拽出自己的红绳——绳尾的玉坠,正是这碎玉的另一半。
“是我奶奶的!”她的声音发颤,“我妈说,这玉坠是奶奶临终前给她的,说‘等遇到拿着另一半的人,就把红鲤巷的故事告诉他’。”
林默将两块碎玉拼在一起,严丝合缝,红绳缠绕的地方,隐约露出“玄渊”两个字的刻痕——是爷爷的字号。他突然明白父亲信里没写完的话,原来当年父亲和母亲,早就为他们埋下了伏笔。
这时,阿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举着张海报:“林默哥,江晚棠姐,市图书馆要跟我们合作办‘红鲤故事会’,让街坊们来讲自己的故事!”
海报上画着老槐树和青石板,角落里有行小字:“每个脚印,都是故事的开头。”
林默看着拼完整的玉坠,又看了看江晚棠眼里的光,突然笑了。他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红鲤故事会”五个字,笔锋里带着父亲的温柔,也藏着自己的坚定。
陈婆婆端着刚蒸好的米糕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她放下盘子,指着窗外:“你们看,运河的水都变清了。”
两人跑到巷口,果然,运河的活水顺着暗渠漫进红鲤巷,青石板上的红鲤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条真正的鱼在游动。几个孩子蹲在水边捞小鱼,笑声惊飞了老槐树上的麻雀。
“真好啊。”江晚棠靠在林默肩上,桃木簪的影子落在他手背上,“爷爷和奶奶没说完的话,我们替他们说了;父亲和母亲没走完的路,我们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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