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虚惊一场,可从头到尾,温汀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可见她心有多狠。
半晌,温汀才缓缓开口,“舅母上来就要死要活,我不拦着你,你要撞就撞罢,一了百了。”
“茯苓,”温汀抬眼,“放开她。”
茯苓退开,温大娘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柱子,指责温汀,“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温家好歹生你养你一场!”
温汀:“生我的是婉娘,是那个不满二十岁便香消玉殒,还被你们口诛了十六年的女子。温大娘子所说的养育之恩,是三舅母心慈给了阿汀一口饭,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一句疏离的“温大娘子”,刺的她心口一窒。
温汀像是将心底的委屈终于宣泄出口,清怜的身影几乎稳不住,被青露扶着,她渐渐红了眼眶。
“温大娘子可是在我出生时,便给温家二老出主意要将我投井的人,如今居然跑到阿汀跟前来讨良心。”
温大娘子没想到这种事温汀都知道,脸色一白,就想狡辩。
温汀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大勇和二勇,并非第一次把注意打在我身上,设法贱卖了我抵债,温大娘子可知道?”
温大娘子心下慌乱,连忙摇头,“这……这我哪里知道。”
“你知道。”温汀毫不留情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刀不割在你身上,你不疼罢了。”
“温大娘子一进来,就口口声声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我害了大勇和二勇,我在温家时便不敢得罪他们,这两个月又未曾回过温家,我害了他们?”
温大娘子被逼得哑口无言,转而乞求道,“汀姐儿,是二勇糊涂!是他鬼迷心窍!回去后舅母打他骂他,求你就饶了他这次……汀姐儿。”
“舅母只有二勇了,大勇已经回不来了……”
温大娘子拽上温汀的衣袖,哭得撕心裂肺。
温汀扭过脸,“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温大娘子求我没用。”
温大娘子的手缓缓滑落,终于认清了现实。
温汀变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在温家任她拿捏的孤女了。
“你难道要让老爷子一把老骨头来跪到你面前,你才能放过我们吗?”
温汀眼中闪过不可置信,随即化成一抹嘲讽,她转身跪到裴珩面前,重重磕了个头,“侯爷,阿汀要与温家断绝关系,请侯爷为阿汀做主。”
此言一出,禅房内瞬间落针可闻。
就在温汀以为,裴珩好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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