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字?”
温汀细声答,“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裴珩又看了她一眼,“单一个汀字,是有些单薄了,不过也衬你。”
温汀还在琢磨他话里意思,又听裴珩接着道,“既然母亲喜欢你,以后便去温姓裴罢。”
温汀仿佛被人喂了一巴掌又赠一甜枣,“单薄”二字分明含着讽刺意味,衬她不就是说她身份卑微,薄如草芥嘛,可这又赐姓,这是认下她了?
老夫人看似客气,实则疏离,对她又何谈喜欢?
温汀不敢辩驳,忍气低声:“阿汀谢侯爷……”
待她像个摆件似地听裴珩与老夫人聊了好一会,等老夫人累了,屋里这才散开去。
温汀行了礼,最后一个出了慈安堂,本想刻意避开这一家人,不曾想竟和第一个出门的裴珩撞上。
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侯爷可是另有吩咐,阿汀洗耳恭听。”
裴珩本就身长,此刻往温汀面前一站,身影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威严更甚。
“既然入了裴府,便当孝顺恭谨,安分循礼,过去的事只当烟消云散了罢。”
温汀抬眼,眼睫轻轻颤了颤,指尖下意识攥紧裙角,压下心中的不满,道了句,“是。”
裴珩又道:“以后好好侍奉老夫人,府中自不会亏待了你。”
温汀垂眸,驻在原地,直至裴珩说了句“去吧”,她才挪了挪步子,屈膝行了礼,转身往槐院的方向走去。
本该如此相安无事,她顺从听话地离开。
可温汀心里气性已经被裴珩方才的三言两语挑拨了起来,提着裙裾追回去,“侯爷留步。”
裴珩回过身,似没想过温汀会折返,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因着跑了两步,少女脸颊白里透粉,两只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他。
“侯爷为何要接阿汀来裴府?”
裴珩沉眸,“你姓了裴,你说为什么?”
温汀仰着头,紧张地抿了抿唇,才鼓起勇气道:“可侯爷分明不愿我姓裴,不愿我入裴府,既如此,何苦因我让裴府失了颜面。”
裴珩语气忽重,“我何时说过不愿你姓裴?不愿你回裴府?”
“侯爷这就忘了?”温汀语急,眼圈泛红,“侯爷让我孝顺恭谨,安分循礼,是因为我出身匠籍,温家以末业为生,在侯爷眼里,阿汀身份低贱,形同蝼蚁。不过是担心我一朝入裴府,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妄想攀附权贵,这才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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