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王的宠爱,又不用像宁芯玉被谢玄昭牵连。”
“我的出生,也有他的功劳,毕竟父皇以前不常去看望母妃。”
谢玄兴呼出一口浊气,面色红润:“他明明资质愚钝,可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对他好。父皇对他的愧疚,因为谢玄昭坐不上太子之位,拼尽一切补偿。
母妃对他也好,生怕一时疏忽,被父皇责怪,连我都排在他后面。”
“……你知道父皇在母妃面前怎么说我,他说我冷血无情,连兄弟都容不下。”
“为什么?我明明比他小,也要包容他!”
谢玄兴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杀了父皇,带兵把钟粹宫包围,迎母妃当太后。”
“母妃帮他圆谎,坐稳皇位,转头却死在深宫。”
“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到底谁冷血?”谢玄兴掷地有声,好似回光返照:“到底是谁!连兄弟都容不下。”
张宛白张了张口,若不是谢玄昭带兵围了钟粹宫,萧贵妃怎么可能帮忙。
若是萧贵妃有得选,定然是让谢玄兴登基的。
谢玄兴登基后,难道就能容下谢玄昭?
张宛白叹气,这皇宫吃人……每个人,都被榨干了最后的一丝价值,才会死。
宁芯玉是,萧贵妃是,谢玄昭如此,王爷亦如此。
皇宫就像一个大的养蛊场,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是赢家。
“活着……太累……”谢玄兴眼里的光逐渐熄灭,嘴里涌出大股的黑色鲜血。
张宛白伸手合上了端王的眼睛。
端王病逝于万州,享年二十有三。
……
深秋渐凉,端王离世的消息传回朝中。
朝野震惊,都道慧极必伤。
谢玄昭有片刻的恍惚,遣人前往万州核实情况。
要说开心,也没有,谢玄昭没将端王放在眼里,只是……谢玄兴是他心头的刺,拔出来了,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下了朝,谢玄昭收到白银带来的消息,给苏一冉递信的人,是端王。
“钉子都拔了……密道封了,让人守着。”
端王的眼线,没有必要留了,看着糟心。
谢玄昭坐上轿辇返回乾清宫,摇摇晃晃的视线里,绵绵的阴雨笼罩着皇宫,透着能将人手脚都冻到麻木的湿冷。
宫人遇见远远看到龙辇,往两侧避让。
宫道尽头,绿瓦红墙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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