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各处,也都有所表示。
从前公孙照初入宫廷,各方都拿不太准天子的意思。
是因为上了年纪,追思旧臣,所以想给公孙家的女儿一个体面?
还是说另有打算?
现下见她进宫不过八日,就得此殊荣,岂不知天子是有心栽培,给她一个大好前程?
当然要赶紧过来交好了。
作为当初往扬州去接公孙照上京的那个人,桂舍人的心情格外复杂。
她没有优越的家世,因天子看重,从小宫女一路升到正五品舍人,其实已经足够顺遂了。
可这也是她努力多年的结果。
公孙照才十七岁,居然就齐平了她的三十七岁。
怎么能不唏嘘感慨!
权力的包揽范围,是很重要的权衡指标。
十七岁的含章殿从五品,政治上的含金量甚至于超越了陈尚功的正五品。
天都上下,都不能再把公孙照当成一个天子追怀旧臣的纪念品了。
而某些人——特别是参与过赵庶人案的人,对于这个年轻官员的崛起,怀着一种极致的悚然。
没有人能否定公孙照与公孙家的关系。
正如同也没有人能否认公孙家的落寞与赵庶人案的关系。
公孙家出人意料的再度起势,那千里之外的赵庶人呢?
他是否也会如公孙照一样,忽有一日,重回天都?
若是如此……
……
外人如何作想,公孙照不得而知。
她只管当好自己的差使便是。
她在含章殿的前七天,天子好像没有意识到身边有这么个人。
等过了这七天,情况又倒转过去。
格外地看重起她来,毫不吝啬于表达对她的喜欢。
公孙照换了直舍之后,起初拿不准自己是否有资格如同学士们和舍人们一般,每天早晨去见天子。
她不敢擅作主张,私下去请教窦学士。
窦学士叫她一起去:“如若陛下没有这个意思,怎么会给你先前的恩典?”
如是到第二日,公孙照敬陪末席。
天子见到,就专门叫她到近前来:“沉下心来,多跟前辈们请教。”
公孙照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是。”
天子又叫窦、卫两位学士:“她年轻,有不妥当的地方,你们多指点指点。”
两位学士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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