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阁,到太宗皇帝圣寿日,要率领百官前去观瞻。”
“娘子作为文正公的后人,那日也得在,这日子有些紧,实在不能耽搁……”
太宗皇帝圣寿日。
公孙照略微推算,便明白过来:“只差不到二十天了。”
继而又道:“既然如此,若是舍人方便,咱们便舍弃马车,骑马赶路,如何?”
桂舍人见她反应机敏,又肯吃苦,心下不由得存了几分赞许,当下颔首:“便依娘子所言。”
公孙照便使人取了百两银子,请一众天都来使喝茶:“劳烦诸位走这一遭,天寒地冻的,好歹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众人谢过她,也都受了。
公孙照又叫了冷氏夫人专门点了陪同她上京的潘家两个,一对四十出头、精明强干的夫妻来说话。
“潘姐,你是能骑马的,便随从我一起同行,叫潘姐夫在后边,跟随车队慢行。”
又取了三千两银票递给潘姐夫,交待他:“他们一行人还有车马辎重,乃至于地方官员进献天都的土仪,行程不会很快,因是天使,沿途也不会有人收缴税款。”
“潘姐夫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物,识见不俗,拿着这些钱,沿途置办些精巧东西,带到天都去,多少也是笔进项。”
再一思忖,又取了一千两给他,低声嘱咐:“要是同行的人也有想参一笔,出门在外,手上又不宽敞的,就借几分给他。”
潘姐夫知道自家娘子手里有钱,此番上京,冷氏夫人也好,大爷也好,怕都有所贴补,可即便如此,一次掏出来四千两,也实在不是个小数目。
更别说其中一千两还是预备着给人借的……
他有些犹豫:“娘子,我只怕……”
公孙照断然道:“有什么好怕的?前怕狼、后怕虎,岂能成事!”
又放缓了语气:“有舍才有得。”
潘家夫妻对视一眼,毕恭毕敬地应了:“是,谨遵娘子之令。”
……
公孙照四岁那年遭逢巨变,此后跟随母亲一起离开天都,南下扬州。
此后整整一十三年,竟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此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到哪里去呢?
只是此时此刻,出了扬州城门,她回过头去,望着曾经看过千百次的风景,忽然间心绪百转。
扬州,扬州。
这里终究承载了她太多的过往和回忆。
但那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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