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善从看到钱逞用的是真剑那一刻起,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确实是想把这孙子片成羊肉卷。
如果这场比试是他更胜一筹,他会见好就收吗,应该不会吧?
他也许不会要她的命,但一定会把她的肋骨打断几根,让她在床上瘫着十天半个月的,再嘲讽她几句“废物”后扬长而去。事后随便罚点灵石,这桩事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那她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应该是觉得,正常人不与狗斗,赶狗入穷巷,容易遭到反噬。更何况青善背后无权无势,要是一点不掩饰地就这么做了,不说让她偿命,至少也是百年起步,暗无天日的禁闭。
她骨子里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能轻易决定别人生死存亡的人,尝过一次这种滋味,便容易上瘾,行事也越发冷血。最终某日揽镜自照,都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青善只犹豫了一下,便从出剑改为了出腿。电光石火间,那两个人都没看清她怎么做的,他们威风的师兄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同时,那把木剑经历两次强势收招后终于坚持不住,颤了几下后寿命已尽。剑身崩裂成两三段,徒留一个剑柄还被青善紧紧握在手里。
从那些碎片来看,这剑生前已经留下了不少痕迹,还有木头被割得四处掉屑,连外形都不周全。
青善那当胸一脚丝毫未收劲,很难说不是把气都发了出来。钱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虽说嘴角未见血丝溢出,可这连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的痛楚,也非常人消受得来的。
“承让。”她不想叫师兄,总觉得玷污了这好端端的两个字。
之前被砸中下巴还能逞强不要人扶的钱逞,这回是真再起不能了。但他身边那个手下倒是忠心耿耿,看他被揍得如此惨烈,浑然忘记了究竟是谁先来找的麻烦,尽管还有些畏惧,仍壮着胆子开口:“你!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家的人,就不怕惹上麻烦吗?”
青善挑眉,打不过就搬出“我爹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怕了吧”这种早就听腻歪的借口。果然,不论是在修真界还是曾经那个村子里,都有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存在。
眼看为首的已经打过了,剩下的小喽啰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青善把剑柄往边上一扔,也打起嘴炮来:“哦,我好怕啊。”
“我一月也就十块灵石,除却吃的用的,现在又得去找钰箐长老换把剑,修缮一下院子,最后不倒欠门派的钱就不错了。”
“日子已经过得这样两袖清风了,偏还有不长眼的耗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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