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几乎必死无疑。
他打开那个急救布包,取出酒瓶和黑色药粉。
“会有点疼。”他说着,将高度酒倒在伤口上。
年轻男人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却没有惨叫。
杨军用小刀割开皮肉——刀法精准得让他自己都心惊。箭头卡在肩胛骨边缘,他小心地撬动,将其取出。鲜血涌出,他迅速敷上黑色药粉,用撕开的干净内衬布条紧紧包扎。
整个过程不到一刻钟。年轻男人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恢复了清明。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他声音虚弱,却咬字清晰,带着某种教养,“某……薛礼,字仁贵,河东汾阴人。”
杨军正在擦拭小刀的手顿住了。
薛礼?薛仁贵?
那个“三箭定天山”、“脱帽退万敌”的薛仁贵?唐朝初年的一代战神?
他仔细看眼前这张脸。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但鼻梁高挺,嘴唇紧抿,已有坚毅之相。最重要的是,他说他叫薛礼,字仁贵。
历史记载,薛仁贵出身河东薛氏,但家道中落,以种田为生。三十岁才应募从军。现在是大业十二年,薛仁贵应该……确实还是个少年,可能因为战乱被迫提前走上了历史舞台?
蝴蝶的翅膀,或许从他穿越的那一刻就开始扇动了。
“杨军。”他报上自己的名字,“涿郡人。你为何至此?又为何受伤?”
薛仁贵喘息了几下,才道:“家乡遭灾,与同乡数人欲往太原投军,混口饭吃。昨夜在前方山谷遭遇突厥游骑……只有我一人逃出。”
突厥。杨军心中一凛。这个时间点,突厥人已经开始频繁南下了。他们是未来数十年中原最大的外患。
“太原……”杨军沉吟,“你是想去投李渊?”
薛仁贵摇头:“只是听说太原相对安定,想寻个生路。至于是投朝廷还是唐公……尚未可知。”
唐公。这个称呼很有意思。李渊此时确实还顶着唐国公的爵位,但“唐公”这个略带亲近意味的称呼,已经在某些圈子里流传开了。
“你的同乡都死了?”杨军问。
薛仁贵眼神黯淡:“应当是。突厥人箭术精湛,又惯于围猎……某侥幸逃出,已是万幸。”
杨军看着这个未来将令突厥、高句丽闻风丧胆的名将,此刻只是个重伤落魄的少年。历史在他眼前展开真实的、血淋淋的一页——名将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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