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哼出歌来。
平日里觉得烦累的活计,这会儿干着,只觉得浑身是劲。
苟三利和苟张氏早上起来,看见院子里干干净净,鸡鸭都喂过了,苟德凤正忙活着做饭,
他们脸上露出掩不住的、满意的笑意。
进入腊月,刘彩芹终于熬不住了,跟苟三利撕破了脸。
刘彩芹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苟三利的鼻子,
“苟三利!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呢?
今儿你必须给句痛快话!
这婚,到底结是不结?”
苟三利还想打哈哈,被刘彩芹一口啐回来,
“少跟我扯那些哩哏儿棱,我五个儿子可都看着呢,
老大昨儿还问我,是不是让人白占了便宜。
我告诉你,你要再不给我个交代,往后咱俩一刀两断。
没有你,我刘彩芹不是找不着下家!”
苟三利立刻慌了。
他怕刘彩芹甩了他。
自己名声不好,年纪也不小了,游手好闲,还有俩没操办婚事的子女。
家里就那几间破土房,地里活儿也不上心,挣不来几个工分。
这条件,能有几个女人愿意跟他过日子?
况且,他是真舍不得刘彩芹。
刘彩芹爱说爱笑,会来事儿,在一起时,脾气对路,热热闹闹。
要是连她都断了,往后这日子,可就真是灰扑扑没个盼头了。
他额上见了汗,只得连连作揖,
“彩芹,彩芹你听我说……这不是……不是还得看时候嘛……”
“看啥时候?看黄历还是看你爹坟头草?”
刘彩芹冷笑,
“我看你就是没有跟我过的意思。
罢了,这年你也别来给我拜了,咱俩到此为止!”
说完,扭身就走。
苟三利急了,这可咋整?
他突然想起生产队仓房里藏着的那匹的确良。
可当他急匆匆赶回苟家窝棚,却发现仓房大变样,所有布料都被苟长富运走了。
真是倒霉催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凤丫头商量商量,先借那块布料用一用。
苟德凤正在刷碗。
苟三利一开口,苟德凤差点气炸了肺。
为了新衣服,她这些天抢着干活,
连积压的鞋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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