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中,根本没注意到外孙女过来了。
白丽雅试着驱动意念。
嗯?不行。
随着饥饿感的上升,两米内已经无法隔空取物。
她试着凑近了,一米,还是不行。
她索性贴着姥爷站着。
赵老蒯这才如梦方醒,注意到身边站着外孙女,
心中的怒气倾泻而出,粗着嗓门训斥她,
“干什么?死丫头片子!吓我一跳。
你们老白家和老苟家都没好人,谁沾上你们谁倒霉!”
姥爷身上只带了两块钱和半斤粮票。
白丽雅忍着笑拍了拍口袋,略过他的斥骂,亲热地拢着姥爷的胳膊,
装傻道,
“姥爷,你咋来了?
姥姥今天做鸡肉炖土豆了吗?上次吃得太香了,我还想吃。”
赵老蒯没好气地甩掉她的胳膊,
“没做!馋鬼上身,你还吃个没够了!
回你家吃土坷垃去吧!少上门烦我!”
一扭头,瞄到走在人群最后边的赵树芬、苟三利和苟德凤,
气得噔噔几步就冲上去,抡起烟袋锅子,照着闺女的脑袋,梆梆就是两下子。
“你个赔钱货,瘪犊子玩意儿,丢人丢到公社去了!
结婚这么大的喜事儿,让你办成这个德行,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今后我怎么挺胸抬头去公社?一想起你,我就臊得慌!”
赵树芬刚在公社同志的调查下,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婚姻,
又让老爹在头上敲出两个包,苦得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
捂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泪像小河流水,哗啦啦地淌。
苟三利苦哈哈地劝着,他一时还没反应过劲儿来,嘴里仍然喊赵老蒯“爹”。
“爹呀,别打了。爹,别生气了!”
赵老蒯正在气头上,闻言十分嫌恶地甩开苟三利的胳膊,退出两步远,
“别叫我爹!
没听公社说吗?你和树芬结婚不算数了。
你个蹲笆篱子的鳖孙,离我远点,我嫌晦气!
还有,回去告诉你妈,你家苟德凤别挨我家门。
我家守银就算娶七十岁的尼姑,也不娶你家那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苟德凤羞恼交加,实在没脸见人,索性把湿了半个屁股的背影留下,一拧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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