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管好,现在他死了,我替他好好管教你。
今天让郝建国掺和一脚,我以后跟他算账!
把钱交给你妈,今晚你们就改口叫我爸爸。”
苟三利个子很高,三角眼,尖下巴,两腮无肉。
日常苦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八百块钱。
“你做梦!”
即便是上一世,白丽雅是个任人欺负的怂包,也没在这件事上妥协过。
她声音冰冷而清晰,
“我和丽珍只有一个爸,我爸叫白志坚,你算什么东西?”
“小畜生,反了你了!”
赵树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地一声冲上来,抡起胳膊就要扇白丽雅耳光。
上一世,被亲妈抽到牙齿松动、眼前发黑,是姐妹俩共同的记忆。
白丽珍吓得闭了眼,大喊,
“姐!”
然而,预料中的脆响并没有出现,
眼瞅着胳膊甩过来了,白丽雅挡住妹妹,
一个闪身,灵巧地躲过攻势,
两手顺势抓住亲妈的肩膀,借着对方前冲的势头往旁边一搡……
猝不及防,
“噗通!”
身强体壮的劳动妇女赵树芬就摔了个标准的狗啃屎。
她都摔懵了,坐在地上怔愣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小兔崽子!你敢打我!”
赵树芬羞愤难当!
自打出生,她被亲爹亲妈揍过,被二姑三姨四舅姥爷揍过。
甚至谈恋爱期间,苟三利还怼过她几拳头。
她反而更温顺了,这才是老爷们儿的气概!
她的人生,也是自从生了孩子,才扬眉吐气起来。
被爹妈打,那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得很,爹妈不是为你好吗?
打是亲,骂是爱,
不打不骂不成才,
再不听话架脚踹。
但要是儿女想这么爱爹妈,那是大逆不道!
遭天谴!
院墙一角靠墙立着几把洋镐,
镐头是一整块铸铁,T字型,沉甸甸的,专门用来对付板结硬实的土地。
镐把是很粗壮的老槐木。
常年使用,被磨得像抹了油一样光滑。
赵树芬爬起身,抄起最粗的一把洋镐,大吼着冲过来。
“我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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