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史台,连夜派人给我送信,让我早做准备。后来案子查清了,是兵部侍郎构陷,但那王八蛋背后是谁指使,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他冷笑一声:“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咱们这位二皇子殿下。他早就想动龙骧军,只是当年羽翼未丰,没能得手。”
天启二十一年。李浩算了算,那是父亲“贪腐案”发的前一年。所以父亲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暗中调查二皇子了。
“我父亲他……一直没跟我说过这些。”
“他不会说的。”杨啸道,“李崇山那个人,什么事都自己扛。当年他把你送走,托人给我捎了句话,说‘若浩儿日后有难,望将军照拂一二’。我问他那你呢,他笑了笑,说‘臣子本分,死而后已’。”
李浩鼻子一酸。他想起父亲最后一面,那个清晨,父亲摸着他的头,说晚上回来给他带沈大成的桂花糕。父亲的眼神那么平静,那么温柔,一点都看不出那是诀别。
“他做到了。”杨啸说,“死而后已。”
一行人终于走出山林,回到相对平坦的官道。远处,龙骧军营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像星子落在地上。
杨啸把李浩放下来,让他靠着一棵树休息。老刀递来水囊,李浩喝了几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稍微缓解了干渴。
“将军,回营后您打算怎么做?”李浩问。
杨啸望着军营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先治伤,救那姑娘。然后……”他顿了顿,“清理门户。”
这四个字他说得很轻,但里面的杀意,让周围的士兵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军营里的老鼠,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杨啸转头看向李浩,“但需要你帮忙。你是外人,有些事看得更清楚。而且——”
他看着李浩的眼睛。
“你需要一个证人,一个能把你那些证据,直接送到圣上面前的人。我就是那个人。”
李浩心头一震。
杨啸的意思很明白:他要亲自护送证据进京,面圣陈情。以龙骧军统领的身份,以十年镇守西境的军功,以一条命做担保。
但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清楚。
这意味着公开与二皇子为敌。意味着把整个龙骧军拖进这场旋涡。意味着一旦失败,不只是他们两个人死,而是成千上万的将士,都要跟着陪葬。
“将军,这太冒险了。”李浩哑声道,“您不必……”
“不必什么?”杨啸打断他,“不必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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