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荒草中,口中溢出血沫。
“何必呢。”黑衣人缓步走近,拾起地上包裹,抖落石灰粉,“区区几本旧账册,也值得你赔上性命?”
老者蜷缩在地,嘶声道:“那……那不是普通账册……是、是六年前暗渠修缮的工料实录……你们当年做的手脚……全在上面……”
黑衣人动作一顿。
李浩藏在墙后,呼吸几乎停滞。
暗渠修缮工料实录!正是清辞父亲当年经手、后来“遗失”的关键证据!
“哦?”黑衣人俯身,捏住老者下巴,“说说,谁让你保管这东西的?又是谁让你今日在此交易?”
老者惨笑:“你……你们永远别想知道……”
话音未落,他忽然咬紧牙关,嘴角渗出一缕黑血,眼神迅速涣散。
服毒自尽。
黑衣人松开手,老者软倒在地,再无生息。
庙内一时死寂。
黑猫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
为首黑衣人静立片刻,忽然转头,目光如电,射向李浩藏身的断墙方向。
“看够了吗,李大人?”
李浩心头一凛,知道行迹已露。他缓缓起身,从断墙后走出,与黑衣人隔空对视。
晨雾未散,天光半明半暗。
两人之间,隔着荒草、残庙、和一具尚有温热的尸体。
“寒鸦营,”李浩开口,声音平静,“北境大都督府直属暗探,何时也开始插手地方刑案了?”
黑衣人轻笑一声,抬手摘下面巾。
面巾下,是一张年轻而棱角分明的脸,约莫二十七八岁,眉宇间带着军旅特有的锐气,但眼神却深如寒潭。
“寒鸦营第七队副尉,沈墨。”他报出名号,目光却未从李浩脸上移开,“李主事,我们等你很久了。”
“等我?”李浩不动声色,“等我来见证你们灭口夺证?”
“灭口?”沈墨挑眉,“李大人误会了。此人乃吏部潜逃书吏,私盗机密文档,企图贩卖于敌国暗桩。我等奉命追缉,他拒捕服毒,实属咎由自取。”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包裹:“这些账册,记载的是六年前暗渠工料实况,涉及朝廷工款流向。若落入敌国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我等夺回证物,乃是分内之事。”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杀人夺证包装成了忠勇办案。
李浩看着地上老者的尸体,又看看沈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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