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动了心思,想着先挪用了你的这笔国库券,倒腾一票大的,咱们全家就能去米国过好日子了,我真不是有心要坑你的!”
然而,李砚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嘲弄。
“倒腾丝绸?陈建设,你脑子让驴踢了?”
李砚青冷冷的盯着陈建设,语气里满是鄙夷: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国际市场对丝绸的需求就大幅度萎缩了,大量订单直接作废,国内的丝厂不知破产了多少,你现在才想起来去做这个生意?还敢挪用我的钱,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
九十年代初,那是一个风云变幻,机遇与危机并存的野蛮生长期。
而丝绸期货,正是那段时间里最疯狂,也是最惨烈的一场资本绞杀战。
无数人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投身其中,却被无情的市场绞杀的血本无归,倾家荡产。
李砚青作为重生者,对这段历史再清楚不过。
而此时的陈建设,此刻却像是看见了鬼似得,看着眼前的李砚青。
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手段狠辣至极的年轻人,常年待在滇省大山里,怎么会对千里之外的沪上,乃至国际市场的经济形势了如指掌?甚至比自己这个身处局中的人看得还要透彻!
这种信息上的绝对碾压,让陈建设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陈建设涕泪横流,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在华亭路那边混的很好,是他跟我说有路子能搞到一批便宜的出口转内销的丝绸,转手就能翻一倍!他带我去看过货,满满一仓库……我,我就心一横,把那些国库券都兑了,全投了进去……”
“结果呢?”李砚青嘴角的讥讽更加明显了。
“结果……结果我把钱给了他,等第二天我再过去,那个人就死不承认收过我的钱了!我被他做局了!
那个人是华亭路有名的大青皮,我想找他理论,他手下那帮人直接把我打了一顿,说再敢去找他,就弄死我!砚青,我真不是故意要黑你的钱,我也是受害者啊!“
陈建设抱着李砚青的腿,哭的像个孩子。
李砚青没有说话,而是目光冷冷的盯着陈建设,分辨着陈建设话里的真假。
华亭路,大青皮……
这些信息在李砚青的脑海里迅速的过了一遍。
华亭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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