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怕他的泪污了废王要饮食的血,用衣物死死捂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发出哭声。
仿佛那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意打杀的鸡犬。
恶心,残忍,毫无人性。
一只胳膊举到她的眼前,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视线:“废王样子污秽,别脏了你的眼。”
“没事。”云栖芽拉下小伙伴的胳膊,废王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样子,像一只扭动的蛆。
原来离开权势的依仗,废王不过是团烂泥。
听着废王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云栖芽有些担心,她避过小吏的目光,微微踮脚在小伙伴耳边小声问:“他不会现在就死了吧?”
万一真死了,小伙伴拿什么跟陛下交代?
两人的大氅碰触在一起,凌砚淮感受到一丝痒意。
“不会。”凌砚淮垂眸:“越是拥有过无上权势的人,越害怕死亡。”
他看向废王,淡漠的眼中有讽意:“他视自己的命为珍珠,待他人却如草芥。”
云栖芽扭头对小吏微笑:“大人,废王身上这么多伤口,这么一罐酒怕是有些不太够,要不再来一罐?”
小吏:?
还以为你看到这一幕会觉得残忍,没想到是再来一罐。
“我知道烈酒价贵。”云栖芽打开荷包,倒出里面所有银子,连铜板都没留下,全塞给了小吏:“以后每日多给废王多用几罐酒,要最烈的那种。”
小吏捧着沉甸甸的银子不敢收,偷偷看瑞宁王。
难怪你俩能走到一块,原来都不想废王好过。
“姑娘好意,你不用拒绝。”凌砚淮示意小吏把这些银子收下,继而问云栖芽:“你还有什么想法?”
还有?
小吏捧银子的手一抖,别真把人折腾死了!
云栖芽摇头:“天下恨他者不计其数,他必须要死在天下人眼前。”
他如果就这么无声无息死了,对那些受过他迫害的人而言,实在太不公平。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死,那些恨他入骨的人,又如何在汹涌的恨海中释然。
那些死于他手的冤魂,又如何得到安息?
“这种人,真该千刀万剐。”云栖芽想起昨晚大伯父的话,“希望陛下不会让他死得太轻松。”
凌砚淮看着废王,废王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一开始对方没这么识趣,不过他看一次,就被拖下去施一次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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