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阴云散去。
那个在拉练中被带走的沈月如跟张婷婷。
却是,再没有回来。
团里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但,大家都不是傻子。
都大概猜的出来,必然发生了极为严重的事情。
且,这件事,跟温乔有关。
在她们朴素的理解里,这或许就是运气或者天道。
你积了德,或者受了足够多的委屈,总会有补偿。
温乔的入党、提干,甚至是这次的进修。
都是苦尽甘来的一部分。
她们羡慕,却生不出嫉妒。
因为温乔的好运,似乎总是伴随着常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温乔站在队列前方,接受着大家的真挚的祝福。
她的心绪有些翻涌。
既高兴又有些惆怅。
高兴地是,原主只有小学学历。
一张货真价实的文凭,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对于女性而言,意味着截然不同的未来路径,社会评价跟发展空间。
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是一步登天了。
这要是搁现代,想都不用想。
正常人,哪个不得老老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先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再经历残酷的高考。
才有机会抵达大学的殿堂。
这是她真正的在这个年代立足、获得独立价值与尊严的最关键的一步。
今年是七六年,也是推荐入学的最后一年。
这个机会,珍贵的程度,只有她这个穿书者最明白。
可,惆怅也是真的。
军艺在遥远的京市。
一去就是一年。
虽然说,九月份才开学。
但分离,是早晚的事情。
她才刚刚习惯醒来身边有陆晏沉的体温,习惯了竹林小院里两人共同生活的气息,习惯了他沉默却坚实的陪伴。
虽然说,陆晏沉即将参加野外拉练,两人也要分离。
但,至少,两人相距不远。
如果去了京市,那遥远的几千公里,可不是想见面就能见的了。
前程似锦,却也意味着关山阻隔。
这份带着机遇的甜里,初尝便是离别的涩。
温乔抬头,望向窗外。
目光似乎想穿越重重的屋宇,落到那个正在带兵训练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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