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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微微皱眉,嘴唇下撇,眼底泛着疼惜。
自姥爷与夫人意外去世后,姑娘整日闷闷不乐,心思沉沉,眉眼总挂着抹愁绪。
她想劝慰姑娘,让她往前看看,却又怕触及她心底的伤痛。
“不用…”姜歌儿摆手。
然,动作还未收回,马车缓缓停下。
柳春撩开窗帘向外看去——两扇槐木大门矗立在青石门廊之下,上面缀着墨色木纹,古朴又冷清。
是赵府到了。
姑母在她幼时对她极好,吃的玩的只要是她能寻到的新奇玩意,通通送入她房里。
哪怕她已嫁给京城的赵承渊已有许多年,两人没再见过一面,却也常常与她有书信来往,听她聊上京的热闹。
姑母与父母的关系也算是不错,赵府有个三长两短,姜家也会帮衬着一二。
以至在姜家事故前,父亲便叮嘱她倘若发生变故,可直接去上京赵府寻姑母姜燕。
主仆二人很快下了马车,门口站着的管事嬷嬷见来人快步迎了上去。
“这位便是从扬州来的姜姑娘吧?老奴奉夫人之命在此等候,姑娘舟车劳顿,茶水已备好,快随老奴进府,夫人已在上房等着姑娘。”
“有劳嬷嬷。”
姜歌儿微微欠了欠身,礼貌又谦卑,管事嬷嬷不禁升起了些好感。
二人跟着管事嬷嬷入了府,映入眼睑的便是赵府院落中间的那棵雪松。
树木高耸,枝叶繁多,交叉纠缠一起,密得难以透光,衬着脚下青石板透露着冷意。
偶遇的仆从各个垂着头,低眉顺眼,活像被规训的傀儡。
整个院子不像是府,更像是囚人的笼。
几人一路向北,在路过一处院落时,里面的叫唤声吸引了姜歌儿的注意。
她扭头看去,成片的丫鬟排着队从里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见姜歌儿好奇,管事嬷嬷因着那份好感出声提醒道:“姑娘,日后在赵府那个地方是万万不能去的。”
“为何?”
管事嬷嬷靠近了些,声音压低:“那里住的是夫人的心肝,府上唯一嫡长子。”
管事嬷嬷见姜歌儿温和老实,不像乱嚼舌根之人,忍不住与她多说了些。
“只是可惜,这大公子是个痴儿…”
她感叹了句,随后老老实实带起路来。
可她的话也却让姜歌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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