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命人将王慎的颅骨洗净,置于陶炉中以尸火慢烤。
火焰呈幽蓝色,升腾之际竟无声无息,仿佛吞噬了所有声响。
当热力渗透骨隙,帛书自动吸附于颅顶。
刹那间,裂纹蔓延,一声低沉呜咽自颅腔内传出,继而化作清晰话语:
“我于三日前亥时,亲见守库吏吴德全,自大理寺携出名录二册,交予红纱帐中戴金丝手套之人……酬银八十两。”
声音冰冷、干涩,却字字入耳,宛如亡者亲述。
全场死寂。
刀裁子脸色发白,退后半步;哑秤匠手中的天平莫名倾斜;就连骨婆也瞳孔微缩,低声喃喃:“亡魂开口,天理难掩……这帛书竟真能录魂语。”
沈观却神色不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缓缓取出那枚沾赤泥的铜扣,握于掌心,闭目凝神。
【启动线索溯源——因果回溯模式】
脑海骤然展开一片虚幻长廊,时光倒流,景象飞掠——
铜扣最初系于巡防营兵卒腰带,在值夜时掉落赌坊角落;赌坊掌柜拾得后转卖旧货摊;驼背老人收下十文钱,将其交给一个低头哈腰的小吏——吴德全。
而后,每一次吴德全前往鬼 рынok,都踏着这条路:穿西巷,过断桥,踩赤泥,最终消失在地下密道入口。
画面定格。
一条看不见的线,贯穿官府、市井、黑市,连接生与死、明与暗。
沈观睁眼,提笔蘸墨,在黄纸上疾书不止。
一笔一画,勾勒出赃物流转全过程,末尾重重写下一句批注:
“赃物流转,不过一层遮羞布;真正通幽的,是这条看不见的线。”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冷峻侧脸。
他的眼神不再只是查案者的锐利,更添几分执剑者的锋芒。
庙外,东方天际已有微白渗出,晨雾弥漫。
而沈观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
他收笔,将帛书供词与推演图卷一同封入漆匣,放入怀中。
这一刻,他不再是被动追查线索的九品评事。
他是执火者,要烧尽谎言的灰烬;他是执笔者,要用死人的嘴,写出活人不敢写的真相。
风再次吹过庙檐,那断裂的青铜钟,似乎轻轻颤了一下。
次日清晨,天光初透,京城南市已人声鼎沸。
沈观立于废庙石阶前,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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