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那就先活着,好好活着。像海子那样,喂马,劈柴,关心粮食和蔬菜。等你的心里重新长出故事,它自己会找到出口的。”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能在失去那么多之后,依然能在这片土地上活得如此踏实。
他不是放弃了写作,而是找到了另一种书写的方式——用生活,用烈酒,用日复一日的劳作,书写着与土地、与生命的对话。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成唯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早点睡吧,明天要去县里进点货,铺子就交给你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沉沉睡去。
我拿起那本《1997》,轻轻摩挲着空白的页面。然后,我从背包里找出那支跟随我多年的钢笔,在扉页上,郑重地写下了第一个字——
“离”。
离别的离,离开的离,也是离笑笑的离。
这个名字,像一道伤疤,刻在我的生命里。但或许,正如成唯撼所说,只有坦然面对这道伤疤,才能真正地开始新的生长。
窗外,是很浓的云雾,洒在层层梯田上。那些破碎的“银镜”瞬间被点燃,反射出万道金光。
美得让人屏息。
我深深吸了一口黔南清晨的空气。
今夜,能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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