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亚瑟盯着墙上的项目进度表,那张贴满彩色标签的白板曾是他引以为傲的作战地图——如今却像一幅即将崩塌的拼图。故障修复率98.6%,用户满意度连续五个季度全市第一,这些数字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先别批。”他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寂静,“所有人八点半前到会议室,我来讲清楚。”
挂了电话,他脱下西装搭在椅背,领带扯松了一半,露出颈侧一道因长期熬夜而泛红的旧伤痕。窗外整栋楼只剩这一层亮着,灯光切割开浓稠的黑夜,像一块浮在海上的孤岛,孤立无援,却又倔强燃烧。
八点二十七分,人基本到齐了。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滞重,有人翻着文件,有人盯着笔记本屏幕,没人说话。投影仪嗡嗡启动,亚瑟站在幕布前,打开南湖街道的数据面板。
“四十七次故障处理,平均响应八分钟。”他指着图表,声音逐渐清晰,“去年冬天系统大崩溃那次,我们三个小时抢通三百个终端。零下五度,水管冻裂,服务器机房漏水,我和老周穿着雨靴在里面蹲了整整一夜。恒远做过什么?他们连一次真实压力测试都没跑过。”
底下有人低声开口:“可人家报价低,还有国资背景。咱们拼不过。”
“那就认输?”亚瑟猛然看向说话的人,目光如炬,“那之前熬的每一个通宵算什么?客户凌晨三点打电话来求助,我们爬起来远程调试,顶着寒风赶去现场重启节点,又算什么?是我们不够专业?还是我们没尽力?”
会议室静了几秒,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鸣。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自研发组年轻的技术员:“下一个评审会在后天。演示系统现在还不稳定,参数调不出来。如果再出问题……可能连入围资格都没有了。”
亚瑟关掉PPT,环视一圈。二十多双眼睛望着他,有疲惫,有怀疑,也有藏不住的期待。他知道他们在怕什么。怕白干,怕没回报,怕跟着一个理想主义者走到头一场空。但他更清楚,一旦信念瓦解,这支队伍就真的完了。
“我想问一句——”他缓缓开口,“如果现在散了,我们做过的这些事,是不是就等于没存在过?南湖街道的老人们不会用智能手机,是我们一个个教他们扫码登记;城西派出所的警情联动系统瘫痪四十分钟,是我们十分钟内远程接管;就连市应急办都说,我们的响应机制是‘最贴近实战’的。这些东西,能用价格衡量吗?”
没人回答。
角落里一个老员工站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