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锈完,她用细钢针在牌背面刻 “全家福”,三个小人刻得很轻,却很清楚,“李奶奶您看,这是您,这是爷爷,这是小宝,跟当年的全家福一样”。李奶奶凑过来看,眼泪掉了下来:“巷生啊,这小人刻得像,当年你父亲帮我们拍全家福,小宝就这么小,抓着牌哭”,沈巷生递给他张软纸巾,“您的日子都在这牌上,记着,就像没走一样”。
有次修复时,沈巷生在父亲的门牌记忆册里发现块夹着的铁皮牌 —— 是 1965 年的 “青砖巷 7 号”,背面用铅笔写着 “老裁缝补扣,1965.12”,是父亲当年没说的细节。那天她坐在老木桌旁,眼泪掉在铁皮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赶紧用软棉布擦干净,怕铁皮生锈,“不能让眼泪毁了父亲的心意”。擦干眼泪,她继续把李奶奶的铁皮牌刻完才关店,“奶奶还等着拿牌给小宝看呢,不能耽误她,父亲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 10 点修复高峰过了,沈巷生会来杂货店买块芝麻酥 —— 是老吴师傅按 1970 年代配方做的,芝麻多,甜而不腻,嚼着有香,“当年父亲钉完牌,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酥像巷子的日子,甜’”。她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说 “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烤,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 “下次多撒点芝麻,当年的酥芝麻多,香”。路过 “门牌忆巷” 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老木柜关严了:“门牌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父亲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干棉布擦里面的门牌,擦了半小时,“怕木质牌受潮裂,铁皮牌生锈,这些牌是巷子的根,不能坏”。
王爷爷总把旧门牌包在绒布里拿来,绒布是 1960 年代的,上面印着小菊花:“巷生,这是我家老门牌,你帮我记着故事,不然以后娃们都不知道咱家住过青砖巷 1 号了,更不知道当年你父亲帮着钉牌的事”;李奶奶织了顶绒线帽,是用纯羊毛线织的,帽檐绣着个小门牌图案:“巷生啊,冬天冷,你修牌总坐着,戴顶帽子暖和,我织得不好,你别嫌弃”;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吴,也会周末来帮她抄故事,“沈奶奶,我帮您把门牌故事输进电脑,我奶奶总说‘青砖巷的老日子’,我想让我的同学知道,我小时候在这牌下吃过芝麻酥”。小吴输数据时,沈巷生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吴记错:“王爷爷,1958 年木质牌,补裂,记父亲和王爷爷父亲钉牌;李奶奶,1976 年铁皮牌,除锈刻全家福,记搬家;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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