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如梦初醒,呆若木鸡。
她、她竟听信姚氏挑唆,差点把自己、把最疼爱的儿媳和小儿子害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她竟做了这样的蠢事?!
姚氏脸上血色尽褪:“是你臆测、你含血喷人,我没有那样想……”
“是不是我臆测,二婶心里清楚!”姜沉璧冷冷扫了一眼姚氏,转向老夫人,“孙媳恳请祖母严办此事,以正家风!”
老夫人胸膛起伏,脸色已是凝重到极致。
她手指颤抖地指着程氏和姚氏骂道:“大家大族,外头轻易攻不破,往往都是从里头败丧……
你们,你们真是应了这句话!”
程氏哭着扑上前去。
“是儿媳愚蠢,求母亲重重责罚……”她又哭着转向姜沉璧:“阿婴、阿婴,是母亲对不起你。”
姚氏还想喊冤。
可面对此情此景,面对姜沉璧的锐利,老夫人的怒气,下人的证词……她那些喊冤的话语全都梗在了喉间。
老夫人最后下令,姚氏和程氏一并祠堂罚跪三日,再禁足三月,日日抄写家训,静思己过。
至于两个下人,自是当场发卖,毫不留情。
程氏自觉愧疚难当,哭着领受。
姚氏极度不甘愿,奈何如今也无办法。
老夫人又拉着姜沉璧的手宽慰一番,才放人离去。
那时天已经黑透。
姜沉璧踏着夜色上长廊,忽然喉间一阵呕意。
“今日要不是嫂嫂机敏,不知酿成什么样的大祸。”卫朔担忧的声音响起,脚步声亦停在了姜沉璧的身后:“嫂嫂伤势如何?”
姜沉璧抿着唇将那呕意忍下去,才转过身,“不妨事……那两个婆子招的很是利索,你带去寿安堂之前先审了?”
“嗯。”
卫朔脸色极其难看,“她们竟如此恶毒,我告诉她们,招了最差发卖,不招就把她们都杀了!”
姜沉璧莞尔,“虽言语暴力了些,但却极有用,”
目光落在卫朔那被血色浸透的衣袖上,姜沉璧又温声:“回去要好好养伤。”
“好。母亲那里……”卫朔欲言又止,颇为懊丧,“她是被二婶挑唆了,嫂嫂别生她的气,等回头我好好说说她!”
姜沉璧应下,又催他离去。
“嫂嫂也要好好养伤,我便告退了。”
少年朝她恭敬行礼,转身踏入夜色间,身形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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