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输了大不了回山里接着刨食。可现在这摊子太大了。几百号兄弟跟着咱吃饭,还有家里老婆孩子。特别是那个赵国栋,那可是省里的大员。咱这次是把他摁住了,可那是因为你手里有雷。万一哪天这雷炸不了了,或者人家根本不管你有没有雷,直接要把咱这桌子掀了呢?”
这就是小市民心态。
有了钱,就想守成。但这年头,那是大浪淘沙,不进则退。
你想守,别人可不想让你守。
李山河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哈尔滨繁华的街景,车水马龙,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
“驴子,你知道狼和狗的区别吗?”
三驴子愣了一下:“啥?”
“狼在野地里,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它那是吃肉的,谁敢惹它,它就敢咬断谁的喉咙。狗呢,那是有人喂,有窝睡,看着安逸。但只要主人不高兴,一脚就能把它踹得嗷嗷叫。甚至都不用主人动手,随便来个野狗都能骑在它脖子上拉屎。”
李山河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条被拔了牙的狼。你想当狗,求个安稳。但你忘了,咱这身皮毛,那是狼皮。你就算趴在地上摇尾巴,人家也把你当狼防着,早晚得扒了你的皮做褥子。”
三驴子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烟头烫到了手指头都没察觉。
“二哥,我懂你的意思。可这……这毕竟是省城啊。咱那是民,人家是官。自古民不与官斗……”
“放屁!”李山河一声暴喝,吓得门外的秘书小张差点把手里的暖壶给扔了。
“谁说让你斗了?我是让你把腰杆子挺直了!”
李山河走过去,一把揪住三驴子的领口,把他从椅子上提溜起来,“你记住,咱们不仅是民,咱们还是给国家搞外汇、搞技术的功臣!只要咱们这手里握着的线不断,别说他一个赵国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李山河松开手,帮三驴子整理了一下那被抓皱的领口,语气缓和下来。
“看来这阵子的安逸日子,把你那点野性都给磨没了。这不行。再这么下去,等以后这摊子铺到全国,铺到全世界,你还怎么替我镇场子?”
三驴子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二哥,那你说咋整?我听你的。”
“收拾一下。”李山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把那套西装换了,穿得利索点。把你那最好的茶叶带上。彪子已经在楼下热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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