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宏神色愈冷,指节攥得发白。他迈步上前,对把守的侍卫沉声道:“去叫你们陆世子过来。就说太师亲至,若不然,休怪老夫直闯进去。”
陆呈辞乃是亲王府世子,身份尊贵无比,纵是文安侯与刑部侍郎在一旁焦灼等候,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太师却不同。他不仅年高德劭、位极人臣,更是皇上最倚重的股肱之臣。朝野上下无人不知他的权势,除却圣上,没人敢对他有半分不敬。即便是陆亲王,也从来不敢轻易为难于他。
把守侍卫自然知晓太师言语的分量,当即行礼入内通传。不多时,陆呈辞便现身门前。
众人见他竟真的一直待在审司堂内,不由皱眉。
陆呈辞立在阶前,目光扫过众人,随即掩住受伤的肩头轻咳两声。他依礼向太师躬身作揖。按身份本该是众人向他行礼,但论辈分,他仍先向太师致意。
沈昌宏并未回礼,只将眉头锁得更紧,打量着他道:“还请陆世子与老夫说个明白,我家因儿,连同文安侯的孙女、刑部侍郎的公子,被你关押在此整整几个时辰,至今不肯放人,究竟意欲何为?”
沈太师语气冷然,直直望着陆呈辞。
陆呈辞心知他怒意正盛,再度欠身一礼:“太师大人、侯爷、严大人,还请堂内上座。此事容我细细说明。”
众人相视一眼,心知此刻确非立于外间理论之时。
太师沈昌宏面色沉凝,率先随陆呈辞步入堂内。陆呈辞吩咐侍从看茶,却被他抬手止住,沉声道:“不必这些虚礼,老夫的孙儿现在何处?即刻将人放出。若有什么关节,只管与老夫分说,自有我来担待。”
陆呈辞仍持礼数颔首道:“太师恕罪,今日之事确是晚辈唐突。只是……”
他掀开衣领,露出肩头层层渗血的纱布:“傍晚时分,三位在茶楼争执不休,险些动起手来。晚辈恰巧在此,不得已才将诸位请至审司堂暂歇。”
“原本只想分别劝解一番便送各位回府,不料沈姑娘情绪激动,争执间竟失手伤了晚辈。这一刀着实不轻,晚辈只得先行裹伤,未敢立时放人。毕竟,袭伤亲王世子非同小可,若让家父知晓,只怕此事难以善了。”
陆呈辞话音方落,沈夫人当即起身驳斥:“陆世子莫要乱说,我早已去茶楼打听过,我家因儿分明不曾伤你分毫,就被你强带到这里。如今你怎么还反说她持刀行凶?她一个闺阁女儿,连绣花针都未必拿得稳,怎会持刀伤人?”
太师沈昌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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