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有点走神、盯着门口方向的同伴,不耐烦地问道:“喂,绿毛龟,你他妈发什么愣呢?见鬼了?”
被他称作“绿毛龟”的,是个头发染成暗绿色、剃了半边鬓角的青年。他此刻身体微微僵硬,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办公室那扇虚掩着的厚重木门,嘴唇哆嗦着,像是极力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极其轻微、如同漏气般的气音。
“零……零度……零度大人!!!”
这气若游丝的几个字,却仿佛带着冰封一切的魔力。
刹那间,房间里所有的抱怨、牢骚、烟雾的流动,乃至空气本身,都仿佛被冻结了!
针落可闻的死寂猛然降临,压得人耳膜发胀。连窗外风雪掠过树林的细微呜咽,似乎也戛然而止。
办公室内的温度,在众人感知中,凭空骤降了好几度,寒意顺着脊椎骨爬升。
所有人,像生锈的机器般,极其僵硬、缓慢地转过头,视线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不知何时,那扇厚重的木门已被无声地推开了一道缝隙。一个身形挺拔、穿着黑色修身长风衣的青年,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面容在办公室昏暗凌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冰冷、深邃,如同蕴藏着万载寒冰和虚无的眸子,正没有任何情绪地扫视着屋内的一片狼藉,以及狼藉中那几个瞬间石化、脸色煞白的青年。
正是零度。
“零度大人!” 黄毛第一个反应过来,触电般从椅子上弹起,站得笔直,手里的香烟烫到了手指也浑然不觉。
“零度大人!” “零度大人!” ………
刚才还歪七扭八、骂骂咧咧的几人,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拎起,手忙脚乱地丢开手里的东西,仓促地在办公桌前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紫鸡冠头的头发似乎都蔫了,鼻环青年的鼻环在微微颤抖,胖子则拼命收腹,试图让自己在转椅旁站得看起来不那么臃肿笨拙。
零度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从他们身上、从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扫过,最终落回这几个噤若寒蝉的看守者脸上。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很憋屈吗?”
短短五个字,让排成一排的青年们集体打了个寒颤,脸上血色尽褪。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黄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因为紧张而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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