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严寒,是他们最天然的盟友。”
仿佛是为了给郭嘉这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分析做最有力的注脚,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其急促的脚步声,厚重的毡毯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凛冽刺骨、如同刀子般的寒气瞬间灌入大帐,吹得烛火剧烈晃动,几乎熄灭!一名身上带着未融化雪沫的哨探校尉,脸上带着惊容与寒意,单膝跪地,声音都因寒冷而有些颤抖:“陛……陛下!诸位将军!外面……外面下雪了!”
帐内众人,除了郭嘉似乎早有预料般只是挑了挑眉,其余皆是一惊!刘湛、夏侯惇、张辽等人几乎同时变色。这才刚入深秋不久,并州之地,虽已寒冷,但竟已至落雪之时?这天气,未免也太过反常!
刘湛眉头紧锁,快步走到帐门边,亲手掀开那厚重的、挂着霜花的门帘,一股更加猛烈、夹杂着雪粒的寒风瞬间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脸颊如同被细小的冰刀切割。
只见帐外,原本只是漆黑的夜空,此刻已被无尽的、细密而急促的白色雪沫所充斥!那雪,并非轻柔的雪花,而是如同盐粒般坚硬,在愈发凄厉呼啸的北风中狂舞、抽打,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营地那些星星点点的篝火,在这突如其来的风雪中,显得如此渺小、微弱,火光在弥漫的雪幕中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被这天地之威所吞噬。气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降,呵出的白气瞬间就能凝结成冰晶。
“妈的!这鬼天气!”夏侯惇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冰凉的铁甲,仿佛那样能多一丝暖意,“这才什么时候!胡虏那些杂碎,常年生活在比这更苦寒的漠北,这雪对他们来说,怕是跟回家一样自在!这仗,还没打,天时就不在我们这边了!”
郭嘉也缓步走到帐边,站在刘湛身侧,看着帐外那越来越密集、已然将营地迅速染上一层白色的飞雪,他眉头先是微蹙,似乎在快速计算着什么,随即,那苍白的脸上,竟缓缓展露出一丝如同狐狸般狡黠而自信的笑意。他转过头,对面色凝重的刘湛道:“陛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道无常,未必总是眷顾胡虏。他们定然以为,这场不期而至的风雪,是天时在他们那边,必然会因此心生懈怠,认为我军初至,不习寒苦,定然龟缩营垒,不敢妄动。而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刘湛心中一动,转头看向郭嘉,眼中锐光一闪:“奉孝是说……?”
“正是!雪夜奇袭!”郭嘉点头,语气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火花,“挑选军中最为精锐、最耐严寒、骑术最精湛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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